香水的气味扑面而来,让我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到她脸上。
“你知道吗?”她的声音突然降低,带着一种病态的亲密。
“我昨晚梦到你死了,被埋在后院的花坛里,第二年长出了好多好多花,艳丽极了。”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她的话不是威胁,而是计划,是蓄谋已久的谋杀宣言。
“林建国~”她忽然直起身子,用那种做作的甜美嗓音喊道。
像是在召唤一条训练有素的狗,“把东西拿来!”
3
我爸的脚步声从客厅传来,沉重而迟缓,像是不情愿却又不敢违抗。
我听出了他的犹豫,这让我心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他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和一个大号玻璃杯,眼神飘忽不定。
“艳儿,这真的行吗?”他压低声音。
手指紧张地搓着塑料袋,发出沙沙的声响,“药量这么大,会不会……”
王艳一把夺过塑料袋,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怎么,心疼了?自己亲生的就下不了手?”
“你倒是养啊,有本事每个月拿出八千块抚养费来?”
我看到父亲的喉结上下滚动,嘴唇微微颤抖,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丝依靠父爱的幻想彻底碎裂。
“爸……”我强迫自己发声,声音比风还轻,却足以让他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求……你……”
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像是一颗行将熄灭的星。
我几乎以为他会回心转意,但下一秒,他迈步向前,粗暴地按住了我的肩膀。
4
“别浪费时间了。”他的声音冷硬如铁,眼中的那点人性已被贪婪和懦弱吞噬。
“这丫头皮实,一会儿又该嚷嚷了。”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拳击中我的心脏,比身上任何一处伤痛都要剧烈。
血缘竟如此不堪一击,父亲竟如此轻易地就选择了背叛和共谋。
“这就对了。”王艳满意地笑了,从袋子里倒出一大把药片,掰碎后倒进水杯。
“这可是特效药,保证让你这回老实。”
我认出了那些药片。
在我上一世的记忆中,正是这些药最终夺走了我的生命。
“张嘴!”王艳突然抓住我的下巴,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肉。
疼痛让我的视线模糊,“别想耍花样!”
我挣扎着摇头,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力量反抗。
但在两个成年人的钳制下,我的抵抗如同蚍蜉撼树。
父亲的手像铁钳一样固定住我的头部,王艳强行撬开我的牙关,将那杯混着浓缩泻药水灌进我的喉咙。
我呛咳、挣扎、窒息,药水呛入气管的痛苦让我几乎昏厥,但大部分液体还是被迫流入了我的食道。
“很好。”王艳松开手,满意地擦了擦溅在手上的水。
“且等着瞧吧,这回我看你还能硬气到几时。”
他们离开时,王艳特意锁上了门,还从外面塞了一把椅子抵住门把手。
药效来得迅猛无情,腹部像是有一千把刀在绞动。
我蜷缩成一团,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浸湿了地面。
身体完全失控,排泄物弄脏了我和地面。
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在意这些羞辱,只能在剧痛和高烧中等待死亡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