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报——警——啊——!!!】

直播弹幕直接疯癫!无数猜测、质疑、恐惧、还有零星几个坚定认为是最顶级特效的弹幕,如同决堤的星河,彻底冲垮了后台显示极限。礼物打赏的特效光效把屏幕彻底渲染成了光怪陆离的祭坛!系统提示音连续不断地爆响,炸翻了整个直播平台的后台!

许涵瘫在湿冷的驾驶座上,像条被浪打到礁石上的死鱼。直播数据?飙升到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弹幕洪水?已经遮蔽了一切画面!但这些,在他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只剩遥远的背景噪音。

他只能看见。

只能看见当那足以将灵魂都灼烧殆尽的白光消失后,镜头中岬角礁石上那个模糊、破碎、剧烈晃动的影像。

他只能听见自己喉咙深处发出的,一种濒临极限的、类似于哀鸣的急促喘息。

礁石还在。整个岬角礁石被刚才那道光柱劈过的地方,光滑如镜,隐隐透着高温熔烧后特有的暗红色余烬光泽,边缘锋利的岩石呈现扭曲碎裂的状态。

焦黑残破的身影依旧站在那里。不,不再是纯粹的人类“站着”了。

那身躯微微低俯着,保持着一种奇异而充满威慑的姿态。雨水冲刷着焦黑破裂的衣物碎片下露出的躯体……那上面的皮肤……不再是人类的色泽!

监控屏幕上抖动的画面聚焦过去,那袒露的部分皮肤——手臂、肩颈、甚至隐约露出的后腰线条——呈现出一种冰冷璀璨的质感!一种非金非玉,又兼有两者华丽冷硬感的暗金色!雨水砸在上面,瞬间弹开,不沾半点水痕。更加夺目的是,在那流光溢彩的暗金底色上,细细密密覆盖着……无法形容其形态和质感的、介于金属晶体与生命结构之间的……

层层叠叠的甲胄?或者说……鳞片?

最致命的证据,是影像最边缘,一晃而过的……一道沉重的、强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