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他皱眉看我。
我强忍头痛："没、没事..."
"将军，这位小姐自称认识您..."士兵小心翼翼道。
沈湛看了我一眼："跟我来。"
他转身走向军营，我连忙跟上，腿还有些发软。身后传来士兵的窃窃私语："奇了，将军居然真认识..."
沈湛的营帐比想象中简朴，除了一张书案、一副盔甲架，就只有简陋的床榻。他将食盒放在案上，转身看我："解释。"
我深吸一口气："听闻将军有旧伤，我做了些药膳..."
"为什么？"他打断我，眼神锐利如刀。
"报答救命之恩。"我直视他的眼睛，"将军不记得了吗？三日前..."
"我记得。"他语气稍缓，"但不必如此。军营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鼓起勇气："将军尝一口，我立刻就走。"
沈湛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伸手打开食盒。里面是我天不亮就起来熬的当归羊肉汤，据说对战场旧伤有奇效。
他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眉头微动："...不错。"
就这简单两个字，让我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左手动作有些僵硬——是旧伤的缘故？
"将军喜欢就好。"我抿嘴一笑，"我改日再..."
"不必。"他放下勺子，"今日是我破例。女子不该来军营，对你名声不好。"
我正想反驳，帐外突然传来副将的声音："将军，演练准备好了。"
沈湛点头，对我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能看看演练吗？就远远的看！"我忍不住请求，"我从没见过..."
【宿主！立刻回去勾引沈逸！否则惩罚升级！】系统在我脑中尖叫。
我咬牙忍住突然袭来的眩晕感。沈湛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异常，眉头皱得更紧："你不舒服？"
"没事..."我强撑笑容，"只是有点好奇军营生活..."
出乎意料，沈湛竟松口了："站到那边山丘上，不许靠近演练场。"
我欣喜地点头，跟着一名士兵来到不远处的小山丘。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演练场，数百名士兵列阵操练，气势惊人。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阵前那个挺拔的身影。沈湛手持长枪，一招一式干净利落，每一式都带起一片尘土。阳光下，他矫健如龙，与平日冷峻模样截然不同。
我看得入迷，连系统在脑中的警告都忽略了。直到演练结束，我才惊觉已是正午。
"苏小姐。"沈湛不知何时已来到山丘下，额上还有汗珠，"该回去了。"
我小跑下山，却不慎踩到石子滑倒。眼看就要摔个难看，一只大手稳稳扶住了我的肩膀。
"小心。"沈湛的声音近在耳畔。
我抬头，正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阳光下，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密的阴影，鼻梁高挺如刀削。这么近的距离，我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汗水与铁锈的气息，莫名地令人安心。
"谢谢。"我轻声道，心跳如鼓。
他迅速松开手，后退一步："我送你回去。"
回城的路上，沈湛骑马跟在我的轿子旁，一言不发。我偷偷掀开轿帘，发现他正望着远方，侧脸线条坚毅如雕塑。
"沈将军，"我忍不住开口，"今日是你的生辰吧？"
他明显一怔："你怎么知道？"
"我...打听的。"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生辰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