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安排的？"我问。
"不是。"他说，"是节目组找到我的，说需要一个钢琴手为你伴奏。"
"那你为什么答应？"
他停下脚步，看着我："因为我想帮你。"
"帮我什么？"
"帮你实现梦想，帮你站得更高，帮你被更多人看见。"他的声音很认真，"这是我能为你做的。"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念深，你不欠我什么的。"
"我知道。"他说，"但我想为你做些什么，让我感觉好一点。"
我们并肩走在夜色中，就像从前那样。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他突然说，"毕业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
这个问题我等了三年。
但真的被问到时，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告诉他真相吗？告诉他是林诗雨锁了我？
"因为我害怕。"我选择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害怕什么？"
"害怕我们的未来，害怕我配不上你，害怕..." 我停顿了一下，"害怕最终还是会分开。"
他沉默了很久。
"如果我那时候坚持一点，如果我不那么容易就相信了别人的话，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分开？"
"念深，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我说，"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他苦笑，"心语，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没有说话，等他继续。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我们的过去，想如果你还在身边会是什么样子。"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交过别的女朋友，订过婚，但我发现我心里始终有个位置，是属于你的。"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所以当我听到你的歌，当我知道你还在这个城市，我就知道我必须要见你。"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哪怕只是做朋友，哪怕你永远不会原谅我，我也要试一试。"
"念深..."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但是心语，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他握住我的手，"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会保护好你。"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他的眼神是那么诚恳，那么无助。
"我需要时间。"我说。
"我等你。"他说，"等多久我都愿意。"
回到家里，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小雅打电话给我，问我彩排的情况。
"怎么样？紧张吗？"
"还好。"我说，"雅雅，你觉得一个人可以重新爱上另一个人两次吗？"
"什么意思？"
"就是说，如果两个人分手了，后来又重新在一起，这份感情还会像从前一样吗？"
小雅想了想："我觉得不会一样，但也许会更好。"
"为什么？"
"因为经历过分离的痛苦，会更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啊。"她说，"心语，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我想起今天顾念深说的话。
他说他会保护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
可是三年前，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然后我们还是分开了。
这一次，会有不同的结果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心又开始为他而跳动。
也许，我从来就没有真正放下过他。
5
《音乐风云》正式录制那天，我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礼服裙。
简约的设计，但很有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