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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前两天，爸妈突然说要带我去见个“远房亲戚”。
“月月，快换上这件新裙子。”
妈妈拿来一条淡粉色连衣裙，“要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我接过裙子，料子很好，标签还在。
为了见个亲戚，买新衣服？
爸爸在门口催促：“快点，人家时间宝贵。”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停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我跟着他们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堂，电梯一路上升到顶层。
包厢门推开的瞬间，我愣住了。
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肚子撑得西装扣子都要崩开。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打量。
“张总，这就是我们家月月。”
妈妈笑得花枝乱颤，一把推我到他身边，“您看，多水灵的姑娘，保证能生养。”
生养？
张总满意地点头，伸出油腻的手想摸 我的脸。
我本能地后退一步，他的手落了空。
“有点害羞，正常。”张总笑得更猥琐了，“我喜欢乖的。”
爸爸搓着手凑过来：“张总，那五十万定金......”
“急什么。”张总挥挥手，助理立刻拿出手机，“现在就转。”
滴滴滴。
爸爸的手机响起提示音：“您的账户到账五十万元。”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五十万，就是我的标价？
“等手术做完，直接送过来。”张总对我爸说，“记住，要干净的。”
干净的。
我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疼痛让我保持清醒，不至于在这里崩溃。
“张总放心，我们家月月从小就听话。”妈妈拍拍我的肩膀，“是吧，月月？”
我抬起头，对上她期待的眼神。
那一刻，我看到的不是母亲，而是一个把女儿当商品出售的贩子。
“是。”我挤出一个字。
张总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他的啤酒肚几乎贴到我身上，一股混合着酒精和汗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乖女孩。”他伸手捏了捏我的下巴，“以后好好伺候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一动不动。
回家的路上，爸妈兴奋得像中了彩票。
“五十万到手了！”爸爸握着方向盘，“等剩下的五十万到账，咱们就发了！”
妈妈转头看我，“月月，你可真是我们家的福星。”
福星。
我靠着车窗，看着外面倒退的景色。
每一栋楼，每一棵树，都在告别。
回到家，我直接进了房间。
打开电脑，登录早就准备好的邮箱。
录音文件、银行转账截图、爸爸和张总的聊天记录，全部上传到加密云盘。
然后设置定时发送邮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