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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脸色铁青，压低声音怒吼：“你赶紧滚！”
我没理他。
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蓝牙音箱，轻轻放在餐桌中央。
我按下播放键。
“这女儿就是个药罐子，废物利用一下也好。”
爸爸的声音清晰地在整个包厢里回荡。
“一个肾换五十万，她还能嫁个有钱人，值了。”
妈妈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然后是张总那熟悉的笑声：“放心，我会好好'疼爱'她的。”
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宾客的表情从看戏变成震惊，再变成鄙夷。
我看着张总，他的脸色从铁青变成惨白。
“关掉！快关掉！”他伸手要抢音箱。
我后退一步，录音还在继续。
“张总，你这是娶妻子还是买妻子？”
张浩猛地站起来，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爸！这是怎么回事？”
张磊和张雪也站了起来，三个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录音终于放完。
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恭喜你，张总。”我微笑着说，“你花一百万重金买到的不止是一个妻子，还是一个需要终身服药的病人。”
张总的手在颤抖。
我转向他那三个孩子：“我要捐肾了，未来你们的家庭开销里，可能要多一笔巨额的医药费。”
张浩握紧拳头：“你这个骗子！”
“骗子？”我笑了，“我可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的情况。是你们的好父亲，选择了一个'物美价廉'的商品。”
张雪尖声叫道：“你滚！我们不要你这种人进我们家！”
“放心。”我整理了一下红裙子，“我也不稀罕。”
张总气急败坏地想上来抢音箱，被他身边的生意伙伴一把拉住。
“老张，这事你处理得不地道啊。”
“娶个病秧子回来，你是想拖累孩子们吗？”
“一百万买个累赘，亏大了。”
生意伙伴们的窃窃私语像刀子一样割在张总脸上。
他的威严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我看着这出闹剧，心里涌起冷漠的快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