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求您别打妈咪了！”
“妈咪快被您打死了！”
狭窄的出租屋里，小女孩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哭喊着。
“看老子今天不打死她，真是和她的臭妈一个贱样！”男人吼道。
随后被打的女子小腹被重重的踹了一脚。
被打的女子疼的闷哼一声。直接躺在了地上。
这会儿已经被打不省人事了。
“妈咪！！”
小女孩祈求道：“爷爷！您别打了，我们这会就去卖。”
男人听完果真停下了手。
抓起桌上没喝完的啤酒，边喝边说：“小米真乖，可比你那破妈唐鸾懂事多了。”
随后颇有深意的瞥着地上的唐鸾一眼。
随后，伸出三根指头在母女俩面前晃了晃。
“这个数！卖不到三百块钱，老子弄死你们”
男人笑道：“反正老子啥都没有了。大不了……一起死。”
说完后。摇摇晃晃的走了。
……
头顶发黄的灯泡还倔强的亮着。
母女蜷缩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存在。
“妈咪，要不……卖小米的血吧。”
小米极为天真的说：“小米已经五岁啦！妈咪你看！小米有很多血！”
女孩挤着小的可怜的肱二头肌。
唐鸾被自己女儿的天真烂漫逗笑了。
笑着笑着鼻子就有些发酸。
唐鸾父亲过世的早。很小的时候母亲就二婚了。
新父亲孙畜一开始对唐鸾很友好。
但后来。却发现孙畜有酒后暴力倾向。
醉酒时总是殴打母亲。
酒醒后又哭又喊的道歉。
母亲没办法。一走了之，丢下了唐鸾一个人。
从那天之后，她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妈咪血比你多，小孩子不能卖血哦。”
唐鸾摸着小米的头说道：“我的小米长大可是要赚大钱的！
怎么可以卖血呢？对不对呀？”
小米听着听着眼角就微微泛红。
“妈咪，小米不想你卖血，小米也不喜欢爷爷。”小米道。
“乖啊，过几天妈妈就带你走。”唐鸾苦笑道。
即使再难，她也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老让孩子接触这种暴力的场面。
也不是个好办法。
“小米啊，你等等，妈咪去把脸洗干净。”唐鸾道。
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最后再卖一次血换钱给他。
自己去找份工作。
不一会，唐鸾就回来了。
一大一小就牵着手往外走了。
穿过破烂的胡同，来到繁华的大街上。
虽是夜幕降临。但大街上与白天相比更是要喧嚣些。
穿过纵横交错的马路。绕过一栋栋破败的房屋。
来到一个老旧的小区。
最终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面停了下来。
唐鸾踌躇不前。
她不敢敲门，想到屋里住的的老头。
看她的目光实在太可憎了。
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妈咪，要不算了吧。”小米拉了拉妈妈的衣角。
幼稚的童声在狭窄的走廊上传开回音。
小米虽然才五岁。但总是聪明的让人心疼。
下一秒，唐鸾不假思索的叩了门。
“咚咚咚！”铁门沉闷的叫着。
等了好一会儿。
“嘎吱——”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门后露出一张丑陋油腻的脸。
“我就知道是小鸾，又来卖血是吧！”门后的老头问道。
“是啊。张伯，大晚上还来打扰你，真不好意思。”唐鸾道。
“这次要抽三百的。”
她尽量回避张伯匪夷所思的目光。
她只想快点卖完血换钱回家。
“那就快进来吧！”张伯打开铁门。
他等唐鸾进来后就默默锁了门。笑得极为淫秽。
混浊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