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敢相信,答应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妻子,竟然和我的贴身侍卫交欢在了一起。
方士声音冰冷,面具之下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我再问一遍,允宬太子的尸首在哪?”
盲竹颤抖地抬起手,指向甄玉桥身下的那座莲花台。
“太子殿下的头骨就在……”
话音刚落,就被刚从黑线中缓过神的甄玉桥重重地打晕过去。
“别再胡言乱语,惊扰到了陛下!”
此事一闹,父王的脸色青冷。
他沉寂片刻,声音不怒自威。
“甄玉桥,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旋即,甄玉桥重重地跪在地上。
“妾身并非有意阻拦,而是害死太子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是谁?”
“就是陛下您带来的方士!”
话音落下,全场震惊。
我看向方士的身影,确实有些熟悉,隐隐约约和被分尸时的黑影对上。
“甄玉桥,朕亲自去云渺峰请的方士,怎么可能是害死太子的凶手?”
“若是你想借口推脱,朕查明真相定会把你凌迟活剥!”
“现在,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朕,为何太子的贴身侍卫会说你们私通,联手害死了太子。”
甄玉桥的额头爬满汗珠,她跪在地上,重重出声:“陛下,盲竹是被方士下了迷魂药,他所言都是虚幻,所以情急之下妾身才打昏了盲竹。”
“而您所带来的方士,其实是当年将瘟疫传给太子的逃犯,刘太傅!”
“刘太傅?”
父王愣了愣,随即怔住。
“当年刘太傅不是被朕亲自下令斩首了吗?”
甄玉桥眸光冷硬。
“是斩首了,但当时没有人发现刘太傅的尸体,若是被有心人偷梁换柱也未尝不可。”
“刚刚方士举起招魂幡,动作起伏下臣看见他半点容貌,竟然和死去的刘太傅一模一样。”
父王面色不悦,似乎没有被甄玉桥的话唬住。
“那朕给允宬的青龙玉佩又是怎么出现在方士身上,况且,刘太傅既然侥幸逃跑,又为什么还要回来,做这一出大戏?”
“因为恨。”
“他恨太子,恨陛下,还有恨我……”
“当年瘟疫之事,除了太子,刘太傅一家十几口人甚至他半岁的儿子,都被一把火烧死。”
“所以,他要借着方士的身子,太子亡魂的幌子,来报复我们。”
正说着,甄玉桥上前几步一把扯开了方士的袖口。
焦黑模糊的烫疤狰狞地爬满每个人的眼前。
我的灵魂剧烈地颤抖着,这道疤痕我记得,当年刘太傅染上瘟疫,要被人架去活活烧死。
当时,我于心不忍将刘太傅救下。
那时,他的手臂上就是有这样一道烧伤。
莫非,刘太傅真的没死?
我的惨死也是刘太傅的报复?
甄玉桥继续开口。
“那玉佩是太子身前之物,刘太傅常年陪伴太子身侧未尝不能获得,知道来历。”
“只要陛下彻查,一定能够发现,每晚墙头上出现的莫名男尸,都是方士,不,是刘太傅的把戏!”
闻言,父王愣在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