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言以对，心底下只是感激。
至少双脚得以保全，未来还能跟上苏沐辰的步伐。
而苏沐辰将我这亡国之奴带回梁国有何意图，我尚不得而知。
刚踏入梁国的国都，两侧相迎的车驾映入眼帘。
卫兵找到我，将我从营房中拖出来：
「奉命带你去长亭见将军。」
长亭周围被严密看守，还未靠近，便听闻一声女子的抱怨，语气里掺着恨意。
紧接着是瓷器摔碎的动静。
「沐辰哥哥！你不是去出征打仗吗？怎么带回个楚国贱婢！」
我悄悄走近，与苏沐辰的目光短暂交汇。
他面前，正是那位被誉为国色天香的长公主墨小小。
她是他的白月光，而我，不过是与她有几分相似的替身。
墨小小怒火冲天，见我走近，眼神恨不得将我生撕活剥：
「那个贱婢就是你？」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我无言以对，呆立当场，无助地看向苏沐辰。
「啪」的一声，墨小小扬起手掌，在我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苏沐辰却对此举无动于衷。
「贱人，你跟着沐辰哥哥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深呼吸，故作坚定地回望她：
「别无所求，只愿做一条狗跟随将军左右。」
将士们嘲笑我的痴傻，我像狗一样整日跟在将军身后，却无所图谋。
我的确痴傻，痴傻地迷恋他的样貌。
正因如此，苏沐辰自以为我爱惨了他，更加肆意蹂躏我，
墨小小眼中露出难以置信。
直到苏沐辰点头给予她肯定的回答。
从我跟随他那日起，苏沐辰几次三番想借我泄欲，我却总是挣脱着拒绝。
他以为我故作清纯，使些拙劣的手段欲擒故纵罢了。
于是也乐得陪我玩下去，只是代价则是更加残忍地折磨我。
看来沐辰哥哥并没有移情别恋，墨小小心满意足。
目光再次转向我，充满着轻蔑地意味。
「不过是个贱婢，竟让我白白生了一场气。」
她的目光落在刚才摔落的糕点上，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若你跪下舔干净这些点心，或许我会心情好些呢？是吧沐辰哥哥？」
我怔了怔，面生愠色。
「恕我做不到。」
她当众被我驳了面子，怒不可遏。
撒娇般看向苏沐辰，可怜兮兮道：
「沐辰哥哥～看你养的贱婢！」
苏沐辰听罢，眼中闪过一丝令我捉摸不透的情绪。
只消片刻，冷漠而霸道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完颜芊，莫叫小小不快。」
像我此前所言：我从不会拒绝他。
面对他的命令，我毫不犹豫地跪下，将散落的点心吃得一干二净，连残渣都不剩。
3
自从苏沐辰将我带回梁国后，我便被安排在驿站静养。
日夜有墨小小相伴，苏沐辰再也没来探望过我。
公主的美貌天下无双，我这个替代品又怎能与之相比？
「苏沐辰回到了他的白月光身边。沐言，我好想你……」
我眼中氤氲着雾气，朦胧中看到那些深藏心底的往事一幕幕浮现：
「芊芊，你不必强求自己舞得完美。」
我倚靠在树下，频频因失利哭泣。
可即便我失误无数次，他也总是耐心着一遍遍安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