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醒了言灵血脉那天,能说啥是啥。
全家人却将我关进地下室,缝上了我的嘴。
“你弟弟马上要高考了,万一你说错话,影响了他的气运怎么办?”
爸爸冷冷地说:“等你弟弟考上状元,光宗耀祖了,再把你放出来。”
我无法求救,在黑暗中绝望死去。
后来,弟弟高考落榜,一蹶不振,成了个街溜子黄毛。
家里生意也一落千丈,很快破产。
他们想起我,挖开地下室时,我早已化为白骨。
据说,他们抱着我的骸骨痛哭,后悔莫及。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被拖进地下室的那一刻,爸爸手里正拿着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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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朝朝,别怪我们心狠,这都是为了你弟弟!”
爸爸陆建国眼神冰冷,手里那根纳鞋底用的粗针在灯下泛着凶光。
妈妈王丽死死按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你弟弟是我们陆家的希望,他要是考上状元,我们全家都能跟着享福!你一个丫头片子,能为家里做点贡献,是你的福气!”
弟弟陆子昂就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我。
他穿着昂贵的定制校服,脸上带着高傲和不耐。
“爸,妈,快点吧,我还要回去刷题,别让她耽误我时间。”
上一世,我就是这样,在他们的钳制下,眼睁睁看着那根针穿透我的嘴唇,一针,又一针。
我疼到昏厥,又被疼醒。
嘴巴被缝死,我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
然后,我被丢进了这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活活饿死、渴死、绝望而死。
死后的我,灵魂飘在半空,看着陆子昂高考失利,看着陆建国生意破产,看着他们一家人从云端跌落泥潭,最后想起我,挖出我那堆白骨时,才追悔莫及。
可笑。
如今,重来一世,爸爸的针尖即将再次触碰到我的皮肤。
我死死盯着那根针。
“不……”
我刚发声,妈妈的巴掌就扇了过来。
“闭嘴!你这张乌鸦嘴,还想说什么!”
我闭上了嘴。
不是因为怕她。
而是在心里,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发出了第一个愿望。
【我希望,这根针,立刻断掉。】
“啪”的一声脆响。
那根坚韧的粗针,在陆建国的手里,应声而断。
他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趁着他们震惊的片刻,我猛地挣脱了妈妈的压制。
“你们看!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我尖叫着,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和颤抖。
然后,我许下了第二个愿望。
【灯,灭掉。】
“滋啦——”
头顶的老旧灯泡闪了两下,瞬间爆开,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整个地下室陷入一片黑暗。
“啊!怎么回事!”妈妈尖叫起来。
“子昂,子昂你没事吧?”爸爸慌乱地喊着。
一片混乱中,我像一只泥鳅,摸着黑,凭着记忆冲出了地下室。
我没有跑远,而是躲进了院子角落的杂物堆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出了那个上辈子到死都没能打出去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朝朝?”
电话那头传来少年清朗又带着一丝懒散的声音。
是我的竹马,池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