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害怕又躲了回来，「谁丢的谁捡！我没丢！我的在衣服口袋！」
其他人纷纷颤颤巍巍的检查自己的柳条。
眼镜男出声：「我的也在！」
纹身女和大波浪头都不敢抬，「我也没丢。」
「那是谁丢的？」 黄毛被排挤在外，「是不是你？」 他指着眼镜男。
「不是我！」眼镜男反过来指认他，「刚才明明看到你拿出来了！」
「放屁！」 黄毛揍了他一拳，「我只是拿出来甩了两下，又收起来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
密室里灯光开始失控，唯一光源——那破旧书桌上的烛光，突然灭了。
「啊啊啊啊！！」
尖叫过后，那烛火自己又燃起了来。
纹身女捂着耳朵尖叫着，「别打了，赶紧去捡起来！求你们了！」
眼镜男被打之后平等的指责每一个人。
「王文，是你故意丢的吧，你刚在外面骂老板傻子。」他又看向另一个女生，「吴欣欣，还有你，你劈腿也就算了，还要冤枉我？」
纹身女反驳，「你有病啊！不是我！」
「也不是我！」
「老子没丢！」
监控画面里，四个人吵作一团。
电脑屏幕雪花点更大了，他们蜷缩的角落的墙体上，巨大的影子正慢慢移动。
我盯着屏幕，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群傻*！
「到底是谁丢的？」 我对着传呼机喊。
06
四人还在互相推搡，黄毛把眼镜男按在墙上，两个女生劝架拉扯。
「肯定是你小子搞的鬼！还不承认，还说别人！」
眼镜男挣扎着反驳：「刚才是你最不耐烦！还是我劝你们拿上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妈的！老子的在这！」黄毛举起手腕，柳树枝在空中晃动。
真的不是他！？
「你们的呢？都给我拿出来！拿不出来我揍死你们！」黄毛此刻扬眉吐气。
「是不是谁不小心掉出来了，都检查下！」我出声制止他们再次打斗。
墙上，那四个被灯光拉长的影子，不知何时开始扭曲融合。
它们不再是人形，而像一滩蠕动的蚂蝗群，正缓缓向四人所在的位置漫延。
我压抑住泛起的恶心，看着那恶心的不知名物体缓慢移动。
「都他妈别吵了！」
我的声音通过传呼机在房间里炸响，四人瞬间安静下来。
「不想死就快把柳枝捡起来！来不及了！」
他们面面相觑，显然还沉浸在内讧的愤怒中，丝毫没注意到危险正在逼近。
墙上的阴影已经贴上了纹身女的脚踝。
「啊！」纹身女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瞪大双眼。
「我的脚……我的脚怎么不会动了！」
她想抬腿，双手抱住小腿往上抬，可那条穿着长靴的腿像是被灌了水泥，一动不动。
她求助的看向其余三人，那三人除了震惊还有怀疑。
阴影像一群蚂蝗蠕动，逐渐沿着她的小腿上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