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林敏举着手机，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有点懵。
她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指尖还停留在屏幕上，刚才发送的信息清晰可见：“你每天送外卖，你们买是不是会便宜点呀？你等下帮我去带一杯卡布奇诺过来。”
她其实也不是真的图便宜，只是那天加了微信后，看着舒建抱着玫瑰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知怎么就把那个微信留了下来。这几个月偶尔会想起那个凌晨，他递过来的纸巾，还有他被汗水浸透的T恤。今天下午突然想喝咖啡，鬼使神差地就点开了那个对话框。
发了信息没回应，她才打了语音电话，结果就被这么“粗暴”地挂了。
林敏挑了挑眉，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的提示，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这个送外卖的，倒是和那天凌晨那个沉默又坚持的人，有点不一样。
她想了想，还是把刚才的信息重新发送了一遍，只是这次多了个地址——她公司的地址。
舒建送完手里最后一个订单时，已经快下午三点了。他靠在路边的树荫下，拿出手机想看看下一个派单，才注意到微信里那个红色的未读提示。
点开来，是“柒柒”发来的两条信息，内容一样：“你每天送外卖，你们买是不是会便宜点呀？你等下帮我去带一杯卡布奇诺过来。”后面跟着一行地址，正是市中心那栋他送过玫瑰的高档写字楼。
柒柒……写字楼……卡布奇诺……
舒建脑子里“嗡”的一声，终于想起来了。是她，那个订了玫瑰又让他扔掉，最后加了微信的女人。他还记得她那双大眼睛，记得她盘在脑后的长发，记得她签单时清冷的样子。
他看着信息，有点犹豫。现在不是饭点高峰，但他刚送完一波，正准备找个阴凉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会儿。
可转念一想，那天她加微信时说“就当谢谢你上次”，上次……应该是指凌晨送她回家的事吧？虽然他还是记不清她当时的样子，但总归是认识的人。
他叹了口气，点开手机里的外卖软件，找到附近一家评分不错的咖啡店，刚好有张满减券，买一杯卡布奇诺能便宜几块钱。他下了单，备注了“尽快，自取”，然后骑着车往咖啡店的方向去。
等他拿着那杯包装精致的卡布奇诺赶到林敏公司时，已经快下午四点了。
前台认得他，上次送玫瑰就是他，这次手里拿着咖啡，不用问也知道是找谁。“林总在办公室，你直接上去吧。”
舒建有点局促地攥着咖啡杯，电梯上升时，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栋楼里的人，穿着打扮、言谈举止都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每次来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敲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声清冷的“进”。
林敏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听到声音抬起头。她今天没盘头发，长发披在肩上，少了几分职场的凌厉，多了点柔和。看到舒建手里的咖啡，她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