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老婆出轨了,但我没有证据。
直到那天我借车给岳父去钓鱼。第二天岳父还车时,顺口说了一句:“古越,你这行车记录仪不错,晚上都拍得这么清楚。”
我心里一动,连夜调取了过去一个月的行车记录。
画面触目惊心。
她每天下班,都会开车到城南的“澜庭水岸”,和一个男人温存一个小时后才回家。
那个男人,我认识,是我们共同的朋友,也是我儿子古逸的干爹,许峰。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血液在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视频里,我的妻子沈瑶,那个在我面前永远温婉贤淑、对我嘘寒问暖的女人,在许峰面前笑得花枝乱颤。她依偎在许峰怀里,仰着头索吻,那副娇媚痴缠的模样,我从未见过。
他们在我亲手为她挑选的白色宝马里亲吻,拥抱,甚至做着更过分的事情。
车内的每一个细节我都无比熟悉,方向盘上我亲手缝的皮套,中控台上我儿子贴的奥特曼贴纸,还有副驾上我专门为她准备的腰枕……如今,这些东西全都成了他们苟且的背景板,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愚蠢。
我一帧一帧地看着,面无表情,但握着鼠标的手,骨节已经捏得发白。
愤怒吗?
不,早已超越了愤怒。
那是一种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穿心脏的剧痛,是一种整个世界观被彻底颠覆的崩塌感。
我和沈瑶结婚十年,从一无所有到如今我在滨城有两套房、一家发展势头正劲的科技公司。
我自认对她倾尽所有。她喜欢名牌包,我每个季度都让人把新款送上门;她说想学插花,我直接把花店的 VIP年卡办了十年;她说想专心带孩子,我二话不说让她辞职,每个月给她六位数的零花钱。
我以为我给了她一个女人能幻想的一切,我以为我们是相濡以沫的爱人。
而许峰,是我大学时代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我公司的初创合伙人之一,也是我儿子古逸的干爹。我曾将他视为我生命中除了父亲之外最亲近的男人。公司的大小事务,我对他从不设防;家里的钥匙,他也有一把,美其名曰方便他随时来蹭饭、看干儿子。
多么可笑!
我把他当兄弟,他却觊觎我的妻子,睡我的女人,还心安理得地抱着我的儿子,让我儿子叫他“干爹”。
这一对狗男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所有视频证据分门别类地拷贝了三份,一份上传到加密云盘,两份存进不同的硬盘。
我没有立刻冲过去撕破他们的脸皮。
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单纯的离婚,让他们颜面扫地?不,不够。对于这种毫无廉耻之心的人来说,名声一文不值。
我要的,是让他们为自己的背叛,付出最惨痛、最万劫不复的代价。
我要让他们,一无所有。
第二天早上,沈瑶像往常一样为我打好领带,温柔地叮嘱:“老公,路上开车小心点,今天公司是不是有个很重要的会?”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眼睛里曾经让我沉溺的温柔,此刻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虚伪。
我能闻到她身上还未完全散去的,不属于我的香水味,那是许峰最喜欢用的古龙水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