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王太监追上来，把我扯开，“再闹就把你锁起来！”
我被拖回冷宫，门 “哐当” 锁死。
扑到窗边，看着洗衣宫女的背影，突然想起原主的记忆 —— 这宫女是沈家旧仆的女儿。
天黑透了，我摸出藏在发髻里的铜镜碎片，镜面映出自己的脸，满是戾气。
抓过碎片，往手腕上划。
血珠涌出来，滴在地上，像开出朵红花儿。
“来人！” 我扯着嗓子喊。
守在门外的侍卫踹了踹门：“喊什么？”
“我要见洗衣房的人，我的衣服该洗了。” 我说，把血往袖口蹭。
侍卫骂了句，没应声。
我又喊：“告诉李娘娘，我有关于巫蛊案的新线索，只跟洗衣房的人说。”
过了半炷香，门开了，进来的是白天那个洗衣宫女，手里拿着个木盆。
“娘娘。” 她放下盆，眼神往我流血的手腕瞟。
“关上门。” 我压低声音，扯过她的手，在她掌心写 “沈砚” 两个字。
她身子一震，抬头看我，眼里全是惊慌。
“礼服有问题。” 我凑近她，声音压得更低，“告诉沈砚，沐浴时仔细查内衬。”
她刚点头，外面传来王太监的声音：“好了没有？快点！”
我抓起铜镜碎片，往礼服内衬上写，血字渗进布料里：“祭坛地砖下有火药”。
“缝起来，别让人看见。” 我把碎片塞给她，“这是沈家的信物，他会信你。”
宫女抓起礼服，往怀里一裹，快步出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冷宫里异常安静。
王太监没来找茬，李明月也没露面。
我心里像揣着块石头，坐立不安。
直到第三天清晨，门被撞开，冲进一群侍卫。
“沈清辞，沈砚在祭坛作乱，你可知罪？” 领头的侍卫厉声喝问。
我心里一喜，看来沈砚发现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故意装傻，被他们拖出去。
押到祭坛时，已经围了不少人。
沈砚被按在地上，衣服上沾着泥，嘴角破了。
皇上气得发抖，指着地上的三十箱火药：“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
“皇上明察，这不是我的。” 沈砚挣扎着，“是有人想害我！”
“还敢嘴硬？” 李明月哭哭啼啼地跪下，“皇上，沈砚这是要谋反啊！”
“谋反？” 我突然笑出声，推开侍卫走到前面，“谁看见他谋反了？”
“你个废后敢插嘴？” 王太监尖声喊。
“我是废后，但也是沈家的人。” 我盯着李明月，“这火药是谁放的，得查清楚吧？”
皇上皱了皱眉：“查！给我仔细查！”
侍卫们翻查火药箱，从最底下摸出封信，递给皇上。
“皇上，这是从箱子里找到的，是镇北侯的笔迹。” 侍卫大声禀报。
皇上拆开信，脸色越来越沉：“好，好个镇北侯，竟敢勾结废后，图谋不轨！”
“拿来我看看。” 沈砚突然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