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起来了。
心头的不安像潮水。
一波一波地涌上来。
快要把我淹没了。
3 生日的谎言
陈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陌生的清新气息。
不是我们常用的那款沐浴露。
他将我搂在怀里。
手臂收得很紧。
“明天是你生日，我刚才一直在给你挑生日礼物。”
他故作神秘地说。
“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才不想被你看见手机。”
谎言说得越来越顺口了。
我借坡下驴。
“那明天能陪我一天吗？”
他立刻信誓旦旦地答应。
“当然，天大的事都推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慌乱。
被我精准地捕捉到了。
像一根细小的刺。
扎进了我的心头。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
我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十五分。
平时不到九点绝不起床的陈宇，已经不见了。
客厅的桌上留着一张便签。
“宝宝，朋友张明临时打电话说要搬家，我去搭把手，中午回来陪你吃饭。爱你。”
字迹潦草，透着仓促。
张明。
我拿起手机，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我找到张明女朋友小雅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
小雅的声音睡意朦胧，还带着一丝嘶哑。
“小雅，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你们今天是要搬家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啊？搬家？”
“没有啊，我们今天在家补觉呢！”
小雅的声音瞬间击碎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挂了电话。
世界安静了。
五年的感情。
就这样，以一种荒诞又可笑的方式。
被判了死刑。
4 香水的真相
中午十一点多，陈宇的电话才打过来。
“宝宝，生日快乐。”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张明这边东西太多了，还没搬完，我可能要晚点才能回去了。”
我静静地听着。
一个字都没有说。
“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没有。”
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那你晚上早点回来。”
傍晚时分，他终于回来了。
手里提着一个薄薄的品牌纸袋。
他把袋子递给我。
“生日礼物。”
我打开袋子。
里面孤零零地躺着一瓶男士香水。
瓶身已经有了些许划痕。
里面的液体也只剩下一半。
我拧开瓶盖，闻了一下。
一股陌生的香气。
和他今天早上出门时，身上残留的味道一模一样。
那不是我们的味道。
我的心，像是瞬间坠入了冰窖。
我却对他笑了。
笑得格外灿烂。
我踮起脚，拥抱了他。
“谢谢，我很喜欢。”
我知道。
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我们去了一家新开的西餐厅。
烛光晚餐。
陈宇表现得殷勤备至。
他给我切牛排，给我倒红酒。
他讲着不好笑的笑话，试图让我开心。
我配合地笑着。
服务员端上生日蛋糕。
他为我点燃蜡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