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泪。
我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张特助，给她订去拍摄地的机票，最早的一班。对了，那地方叫什么来着？”
张然面无表情地回答：“蔡总，黑土沟村。一个信号靠吼，交通靠走，快递都到不了的地方。”
苏晚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晕厥过去。
我欣赏着她绝望的表情，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复仇的快感。
苏晚，这只是开胃菜。你欠我的，我会让你千倍百倍地还回来。你向往激情和浪漫？那我就让你去最偏僻的山沟里，跟猪和泥土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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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终究是走了，带着满心的不甘和屈辱，被送上了飞往那个鸟不拉屎山沟的飞机。
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没过几天，网络上开始出现一些通稿，内容大同小异，都在吹嘘苏晚敬业、不忘初心，放弃唾手可得的商业大片，毅然选择投身艺术，打磨演技。
通稿里配的照片，是她穿着朴素的衣服，脸上抹着灰，蹲在猪圈旁“体验生活”的样子。虽然角度和光线都经过精心设计，但那股子悲壮感，还是扑面而来。
紧接着，一些营销号开始含沙射影，说苏晚之所以这么“想不开”，是因为被某位“心胸狭隘”的前夫打压。一时间，#苏晚敬业#、#心疼苏晚#的词条，悄然爬上了热搜。
舆论的风向，开始微妙地向她倾斜。
不得不说，华姐跟了她这么多年，还是很懂怎么操纵粉丝情绪的。
办公室里，张然把舆情报告放在我桌上，神色有些担忧：“蔡总，苏晚那边在买水军带节奏，我们要不要公关一下？”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必紧张。
“让她闹。”我看着电脑屏幕上，苏晚那张泫然欲泣的“剧照”，冷笑道，“她现在跳得越高，到时候摔下来才会越痛。那部戏，叫什么名字？”
“《山那边的猪叫声》。”张然的嘴角抽了抽。
“呵，名字倒是挺贴切。”我吩咐道，“给剧组追加一笔投资，不用太多，刚好够他们把场景搭得再破一点，伙食再差一点。另外，告诉导演，让他务必对苏影后严格要求，务求真实。怎么真实怎么来，不必顾及她的身份。”
“明白了。”张然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
苏晚想靠卖惨翻盘？太天真了。她以为那只是一个让她受苦的剧组，却不知道，那是我为她精心准备的囚笼。每一个环节，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与此同时，顾言洲那边也没闲着。
他筹备的商业大片《摩天都市》高调开机，请了一位流量小花来顶替苏晚的位置，并且在开机发布会上，意有所指地说道：“我的电影，只需要最纯粹的演员，而不是被资本绑架的木偶。艺术，是不能被铜臭污染的。”
这番话，矛头直指我和苏晚，或者说，直指我掌控下的“璀璨星河”。
一时间，他被捧成了娱乐圈对抗资本的“孤勇者”，收获了一大批拥趸。
网络上，甚至开始流传“洲晚CP”，无数人惋惜苏晚错过了这样一位“灵魂伴侣”，却被无情的资本前夫捆绑。
我看着这些上蹿下跳的言论，只觉得可笑。
“蔡总，顾言洲的电影，背后有‘华鼎影业’的投资。”张然送来新的资料，“华鼎的少东家，正是顾言洲的发小。他们这次，是想借着这部电影，抢占贺岁档的市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