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我把她扔去拍一部烂片是为了毁了她,包括她自己。
可他们不知道,那部电影的剧本,是我亲自从上百个剧本里挑出来的。那个新人导演,是我匿名资助多年的天才。
我要的,不是毁掉一个“苏晚”。我要的是,亲手再造一个“苏晚”,一个完全属于我,听命于我,再也无法背叛我的“完美作品”。
而当她拼尽全力,终于拿到那张通往《九天之上》的“门票”时,她会发现,等待她的,是一个更加残酷的真相。
3
让苏晚拿奖,这步棋,在外人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有人都认定,蔡哲疯了,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开始说胡话了。
顾言洲更是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公开嘲讽:“有些资本家,不仅不懂艺术,连基本的电影常识都没有。拿一部养猪片去冲击国际大奖?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他的粉丝们纷纷附和,将#养猪片冲A类电影节#刷成了热门笑料。
苏晚的粉丝也陷入了绝望,纷纷在“璀璨星河”的官博下留言,恳求公司放过她们的偶像,不要再这样折磨她了。
一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一个被前妻抛弃后因爱生恨、报复心极强的“小人”。
我对此,毫不在意。
舆论的浪潮,不过是我指尖的涟漪。
我让张然联系了那位新人导演,名叫陈默。一个非常有才华,但性格孤僻,不懂交际,因此被埋没了很久的年轻人。
我告诉他:“钱不是问题,设备不是问题,时间也不是问题。我只要一个结果——把苏晚所有的潜力都压榨出来,让她奉献出她人生中最精彩的一次表演。”
陈默是个戏痴,他不懂资本运作,也不关心八卦绯闻。他只对电影负责。
得到我的尚方宝剑,他彻底放开了手脚。
于是,远在黑土沟村的苏晚,迎来了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为了一个在泥地里摔倒的镜头,陈默让她在冬天的泥水里反复摔了三十多次,直到她浑身冻得发紫,嘴唇都说不出话来。
为了体验角色失去孩子的痛苦,陈默把她一个人关在小黑屋里整整两天,只给水,不给食物,让她在饥饿和孤独中感受绝望。
为了让她演出常年干农活的粗糙感,整部戏拍下来,她不准用任何护肤品,一双手被磨得全是老茧和裂口。
华姐无数次打电话给我哭诉,说苏~晚快被逼疯了,求我高抬贵手。
每次,我的回答都只有一句:“告诉她,不想拍,随时可以赔钱走人。想演《九天之上》,就给我拿出点诚意来。”
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磨掉她所有的光环和骄傲,把她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影后”,彻底打回一个为了角色可以拼上一切的“演员”原型。
这期间,顾言洲的《摩天都市》高调杀青,并且以雷霆之势定档贺岁档,宣传铺天盖地。
媒体和大众的目光,都被这部星光熠熠的商业大片吸引了。相比之下,我们这部还在山沟里“养猪”的电影,几乎无人问津,成了业内的笑柄。
华鼎影业的少东家,顾言洲的发小——李明轩,甚至在一个酒会上公开对我挑衅:“蔡总,听说您的公司在拍一部伟大的养猪片?到时候上映,我一定包场支持。毕竟,现在愿意花大价钱搞行为艺术的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