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住手！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六界的！”
“毁了六界？”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出了声，“沈寂川，你到现在，还想用这套说辞来骗我吗？”
我一步步走向他，每走一步，脚下便会生出一朵黑色的莲花。
“你告诉我，北境大旱，真的是天罚吗？”
沈寂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我的声音陡然变冷，“九幽锁灵阵！沈寂川，你好大的手笔！为了摆脱我，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娶你的青梅竹马，你竟然不惜抽干整个北境的灵脉，制造一场所谓的天灾，再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和天道的身上！”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所有神仙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沈寂-川，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不是的……”洛清欢慌乱地辩解，“你们别听她胡说！寂川哥哥是为了天下苍生，才……”
“闭嘴！”我厉声喝断她的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一股强大的威压，从我身上爆发出来，直接将洛清欢掀翻在地，头上的凤冠摔得粉碎，狼狈不堪。
我走到大殿中央，猛地一跺脚。
轰！
九霄云殿坚硬无比的白玉地面，瞬间龟裂开来。
一道道黑色的阵法纹路，从裂缝中显现出来，散发着不祥的光芒。而这些纹路的中心，赫然指向了……沈寂川！
“这是……上古魔阵！”有见识的老神仙失声惊呼，“阵眼……阵眼竟然在神君身上！”
真相，大白于天下。
沈寂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着我，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你……你到底是谁？”
我看着他惊恐的脸，嘴角的笑意，越发冰冷。
“我是谁？沈寂川，你爱了我十年，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我仰天长啸，身上的血色长裙，瞬间化为一套布满倒刺的黑色铠甲。
一双漆黑的羽翼，从我背后猛然展开，遮天蔽日。
额心处，一个古老而邪恶的魔族印记，缓缓浮现。
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以我为中心，席卷了整个天界。
在场的所有神仙，包括高高在上的天帝，全都被这股力量压得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他们看着我，眼中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魔……魔尊！”
“是初代魔尊！她不是早就陨落了吗！”
我缓缓升到半空中，俯视着脚下匍匐的众神，以及那个脸色死灰，彻底崩溃的男人。
“沈寂川，我告诉你，我到底是谁。”
“我，是这六界唯一的主宰。你们口中的天道，不过是我当年随手创造的玩物。”
“我，是苏念。也是……你们的噩梦。”
“我本想以凡人之躯，体验一下你们所谓的爱情，才自封修为，投入轮回。我给了你十年的真心，你却把它当成垃圾一样丢掉，甚至不惜为此导演一出欺骗了整个六界的大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