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理智在崩塌的边缘,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她在包厢里那一幕,每一个细节都像针一样扎着我的神经。
她似乎被我的怒火吓到了,惨白着脸说:“没、没有多久……我只是陪他喝酒,喂他水果……我们什么都没发生,真的!”
“是吗?”我冷笑着,从证物袋里拿出一个手机,当着她的面解了锁。那是从那个王总身上搜出来的。
我点开相册,里面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瞬间塞满了整个屏幕。
虽然大部分都是别的女人,但我还是一眼就找到了林雪。
一张照片里,她穿着性感的猫女郎装,笑得花枝招展,坐在王总的腿上,手里端着一杯酒。
另一张,她正和一个男人贴面热舞,那个男人不是王总,但同样油头粉面。
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这些,也是你所谓的‘只是陪酒’?”我把手机摔在她面前,“林雪,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她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整个人都崩溃了,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
“够了!”我不想再看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既然你没什么可交代的,就按流程走吧。组织、介绍、容留卖淫,你选一个认了吧。”
这话很重,我知道。但我的心,比这话更冷,更硬。
我起身离开审讯室,将她的哭声隔绝在身后。
老李在外面等我,递过来一根烟:“阿风,别太难过了。这种女人,不值得。”
我接过烟,却没有点燃,只是死死地捏在手里,直到烟卷变形。
是啊,不值得。
第二天,我请了假,没有去领证。
我去移动营业厅,查了林雪近半年的通话记录。密密麻麻的名单里,一个号码出现的频率高得异常。
我查了这个号码,机主叫李明,是个混迹在灰色地带的“中介”。
我又去银行,打印了我那张工资卡的流水。从三个月前开始,每个月都有好几笔大额支出,少则三五万,多则十几万。收款账户,全都是那个李明的。
证据确凿。
我拿着这些东西,去了林雪家。
开门的是她母亲,看到我,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小秦……你来了……小雪她……”
“阿姨,我来是想说清楚。”我打断她的话,把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拍在桌子上,“我跟林雪,完了。彩礼,我会找律师跟你们谈。这套房子,当初是我全款买的,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现在,我要求她净身出户。”
林雪的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工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桌上的东西,脸色瞬间变得灰败。
“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雪的母亲扑过去,一边哭一边捶打他:“都怪你!都怪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要不是你赌博欠了那么多钱,我女儿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我的女儿啊,被你给毁了!”
我愣住了。
赌博?
林雪的父亲低着头,满脸羞愧:“我……我就是一时糊涂,玩了几把,没想到……欠了六十多万的高利贷……他们说不还钱,就要我儿子的命……小雪她也是没办法……”
原来是这样。
为了替父还债,她才走上了这条路。
一瞬间,我心里的恨意,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我恨她,但也开始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