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一本正经，“上次有一个转世的喝多了，吐在轮回道上，清理起来太麻烦了。”
我对着镜头摊手：“听到了吗，家人们，地府订单都排到下辈子了！”
“现在下单秋裤，送奈何桥门票一张，虽然你们暂时用不上，但留着当纪念多有排面。”
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新订单提醒，备注上写着：
“给我家猫拍一条，它总爱在坟头蹦迪，穿这个显得应景。”
我和阎王爷对视一眼，他默默叹了一口气：“现在的阳间人，比我们地府还离谱。”
我深表赞同，顺便对着镜头喊道：“猫穿的话拍S码！送猫爪印版地府通行证贴纸哦！”
手机又弹出一条私信，是一个陌生ID：
“主播，能定做一条带GPS定位的秋裤吗？我老公总爱在外面鬼混，我想知道他晚上去哪了。”
我：“……”
3
关了直播，我蹲在忘川河边看着订单，阎王爷蹲在我旁边，手里拿着一个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
“三百条判官款，五十条防烫款，一百条孟婆班组款……”
他念叨着，突然抬头，“你这秋裤利润是多少？”
“本王看你最近赚了不少，要不分地府三成？”
“凭什么啊？”
我瞪着他，“我这可是技术活！阴丝棉得半夜去奈何桥边摘，忘川水得趁孟婆不注意接，你以为容易啊？”
他轻哼一声：“那你上次给哮天犬做的‘狗爪保暖袜’，用的可是天庭的云锦，那云锦还是本王托人从玉帝那借的，你怎么不分我三成？”
正吵着，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阳间客户的视频电话。
我接起来，屏幕里是一个大姐，一脸焦急：“主播，我上次给我老公买的秋裤，他说穿上总梦见黑白无常，是不是质量有问题啊？”
我还没说话，阎王爷突然凑到镜头前，板着脸说：“那是因为你老公阳寿快到了，跟秋裤没关系。”
大姐愣了一下，突然哭了：“真的假的？他才三十五啊！”
“本王看看……”
阎王爷凭空掏出一本生死簿，翻了几页，“哦，搞错了，是隔壁楼那个同名的。你老公还有五十年阳寿，放心吧。”
大姐瞬间破涕为笑：“吓死我了！那他总梦见黑白无常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秋裤太舒服，睡得沉，容易做梦。”
我赶紧打圆场，“要不给您换一个‘安神款’？里面加了一点忘忧草，保证睡得香，不做梦。”
挂了电话，阎王爷把生死簿卷起来敲我的头：
“下次别乱推荐，忘忧草是管制药材，用多了会影响轮回记忆。”
“知道了知道了。”
我揉揉头，翻着订单记录，“对了，昨天有一个客户订了一条‘隐身秋裤’，说想穿着去看演唱会，这咋做啊？”
他白了我一眼：“隐身符是天庭专利，地府不能乱用。”
“你告诉他，如果加钱，可以给秋裤绣一个‘假装看不见我’的符咒，心理作用大于实际作用。”
我刚记下来，黑白无常又飘了过来。
4
白无常手里拿着一个破洞的腰带：“苏姑娘，你这腰带质量不行啊，刚勾完一个酒鬼，腰带就磨破了。”
黑无常补充：“他还吐了我一身，能不能做一个防水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