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得远啊……”齐夏靠在墙角，看着右臂重新长出，冷汗混着血水流进眼睛，“连第二梯队都应付不了。”
第三日：破万法
雨下得很大，齐夏在贫民窟的屋檐下啃着压缩饼干，味道不是很好。
但是在现在又能吃着什么东西呢？可能吃的一些饼干都已经相当不错了。
耳朵敏锐的捕捉着周围三十米内的所有声响。
昨夜他偷看到乔家劲和张山的对决——两个近战巅峰的碰撞，拳头砸在对方身上的声音像闷雷，最后还是乔家劲用“破万法”震碎了张山的右臂，后者才不甘退走。
“需要烟吗？”
齐夏转头，看到乔家劲靠在对面的门框上，手里转着把蝴蝶刀。这个穿迷彩服的男人右眼有道疤痕，据说那是被燕知春的“夺心魄”弄出来的——当心理陷阱被“破万法”反噬时，会在施术者和受术者身上同时留下印记。
“天龙为什么要把我们凑到一起？”齐夏问。
乔家劲吐出个烟圈：“因为旧规则快撑不住了。终焉之地每过百年就会收缩，这次收缩速度是以往的十倍。”他突然指向天空，雨幕中闪过一道青金色闪电，“青龙想趁机吞噬所有‘回响’，成为唯一的规则。”
齐夏皱眉：“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我只破规则，不做救世主。”乔家劲的刀突然指向齐夏背后，“但有人想让你死。”
齐夏猛地回头，看到燕知春站在巷口，油纸伞下的脸一半藏在阴影里。这个女人的“夺心魄”能制造逼真的幻觉，上个月有三个天级玩家就是在互相残杀中死去的，而他们死前看到的，都是彼此最恐惧的模样。
“齐夏的‘生生不息’，”燕知春的声音像雨丝般冰冷，“如果能移植到天龙大人身上……”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齐夏却已经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乔家劲就已经冲了出去，蝴蝶刀划破雨幕的瞬间，燕知春周围突然浮现出数十个分身，每个都举着不同的武器。但这些分身刚靠近乔家劲就开始瓦解——“破万法”对精神类能力的克制尤其明显。
齐夏趁机绕到侧面，催生藤蔓缠住燕知春的脚踝。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开始融化，皮肤像蜡一样滴落——这是幻觉！当他意识到这点时，真正的燕知春已经出现在身后，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的后颈。
“砰！”
乔家劲的刀刺穿了燕知春的肩膀，蝴蝶刀上还沾着破碎的精神碎片。女人闷哼一声，化作无数蝙蝠消散在雨中。
“她的真身藏在三公里外的钟楼，”乔家劲擦掉刀上的血，“下次别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声提醒，齐夏深感以为然。
人类总是这样，在很多时候总感觉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却不知道可能在很多时候咱们的双眼也会欺骗自己。
自己的双眼和自己的耳朵所听见的，所看见的也未必就是真实。
第四日：天秤游戏
齐夏在市政厅的档案室找到一份泛黄的文件，上面记载着终焉之地的起源——这里本是某个文明的监狱，而“回响”是囚犯们的异能。天龙的家族，是看守者的后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