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在家族宴会上宣布,将一半家产赠予情妇和私生子。
>婆婆当场崩溃,丈夫怒骂不公。
>只有我微笑着举杯:“爸说得对,家和万事兴。”
>全家骂我叛徒时,我正把丈夫出轨证据发给神秘人。
>当丈夫带着“怀孕小三”登堂入室那天——
>门开了,公公手里的茶杯“啪”地摔得粉碎。
>那张脸,和他藏了十年的情妇一模一样。
>
门铃响了。
那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猛地划破了紧绷到极点的空气。陈皓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飞快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紧张,有愧疚,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被我这“贤惠大度”拱到高处下不来的茫然。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上刑场般,脚步沉重地走向玄关。
陈世军依旧端坐在主位的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手里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扳指。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锐利地穿透客厅的昏暗,牢牢锁定了即将开启的大门。他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狐狸精,能把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敢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往家里带。
而我,站在稍远的酒柜旁,正拿起一个擦拭得锃亮的高脚杯,对着顶灯的光线,慢条斯理地检查着是否存在一丝灰尘。姿态从容得仿佛即将到来的不是一场足以撕裂这个家的风暴,而是一次寻常的下午茶会。
“咔嚓。”
门锁弹开的声音。
厚重的雕花实木门被陈皓拉开了一条缝。门外明亮的光线瞬间涌入,勾勒出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
“皓哥……”一声娇怯怯、带着点南方口音的软糯呼唤先飘了进来,足以让男人骨头酥掉半斤。
陈皓侧身让开,那个身影终于完全暴露在客厅吊灯惨白的光线下。
她进来了。
一袭剪裁合体的正红色连衣裙,像一簇燃烧的火焰,刺眼地灼烧着所有人的视网膜。裙摆堪堪过膝,露出一双穿着细高跟凉鞋、保养得宜的腿。乌黑的长发烫着妩媚的大波浪,披散在肩头。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眼线上挑,唇瓣涂着和裙子同色系的亮泽口红,精心修饰过的眉毛下,那双眼睛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和不安,水汪汪地扫视着客厅。
然后,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客厅里最具压迫感的存在——陈世军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
张菁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计划得逞的僵硬。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她迅速调整表情,换上更加甜美、更加无辜的笑容,踩着那双细高跟,袅袅婷婷地朝着陈世军的方向走了两步。
“伯父您好,”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带着刻意的恭敬和讨好,微微欠身,“我是张菁,皓哥的朋友。冒昧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她微微歪着头,努力做出天真烂漫的样子,“皓哥总跟我提起您,说您特别威严,特别了不起,今天一见,果然……”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扼住了喉咙。
那甜腻的笑容僵死在脸上,如同劣质的石膏面具,下一秒就要寸寸龟裂。她的眼睛,原本努力弯成月牙的形状,此刻却骤然瞪大,瞳孔深处爆发出一种纯粹的、无法掩饰的惊恐!仿佛看到了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