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熬夜写代码，心脏停跳，屏幕一黑。
再睁眼，我躺在一张破床上。
浑身像被撕裂，灵力一丝都没有。
“凡儿，你醒了？”
一个女人，笑着走过来。
我浑身发冷。
她是苏婉柔。
我前世的老板。
那个逼我连续加班三天三夜，最后猝死在工位上的女人。
现在，她成了我宗门的圣女。
还成了我的……娘亲？
她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这是为娘亲手为你炼的疗伤丹。”
我盯着那碗药。
我知道里面有什么。
断灵散。
能让我无声无息地死掉。
她想再杀我一次。
我该怎么办？
1
我强撑着吞下丹药，剧毒入体，五脏六腑如被千万蚂蚁啃噬。
门外传来脚步声。
"李凡，宗门执法队奉命前来，请你走一趟。"
债务违约，要关我进噬灵狱。
那地方进去就是死。
我还不能死！
执法弟子粗暴地将我拖出房间。
路过苏婉柔身边时，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记住了。
碎玉片还在我袖中。
噬灵狱到了。
阴冷潮湿，到处都是惨叫声。
墙壁上的邪阵闪烁着幽绿光芒，贪婪地吞噬着囚犯们的灵力。
我被扔进一间石室。
铁门重重关上。
黑暗中，我摸索出碎玉片。
手指颤抖着在石壁上刻画。
每一下都像在割肉。
但我知道，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阵法纹路在我脑中重组。
这不是修仙阵法。
这是代码。
我的代码。
石壁开始发光。
邪阵的吸力被我硬生生扭转。
从抽取我的灵力，变成向我输送灵力。
毒素在体内翻涌。
我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
不能停。
绝对不能停。
门外传来狱卒的嘲笑声。
"又一个进去的废物，明天就能收尸了。"
我继续刻写。
每一笔都是对命运的反抗。
每一划都是对苏婉柔的诅咒。
灵识越来越模糊。
但我能感觉到，聚灵阵快要完成了。
就差最后一笔。
毒发的痛苦让我几乎昏厥。
但我咬牙坚持。
我不能死在这里。
不能让那个女人得逞。
最后一笔落下。
聚灵阵轰然启动。
石室中灵气暴涨。
我贪婪地吸收着这些救命的能量。
体内的毒素被一点点逼出。
门外的狱卒惊呼。
"怎么回事？这小子的灵力怎么在增长？"
2
我从噬灵狱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着"死过一次"的气质。
宗门长老会直接给我判了死刑。
理由很充分：灵根废了，还活着浪费资源。
苏婉柔在旁边假惺惺地劝："凡儿，你还是认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