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星澜的匿名微博·Day28】 “某人替课连笔迹都不伪装,傻得有点可爱。”

第 10 章 图书馆4F的A4 纸条

十月末,期中作业压顶。 我熬到凌晨两点,图书馆 4F 只剩翻书声。 去茶水间打热水,回来时发现桌上多了一张 A4。 打印体: 「如果《日出·印象》的莫奈穿越到 2025,他会怎样画雾霾」 落款只有一个手写“G”。 我环顾四周,顾星澜坐在对角线,正低头画速写。 心脏开始打鼓。

我提笔在背面写: 「他会用灰色叠涂玫瑰色,像把日出泡在奶茶里」 又把纸条折成飞机,趁管理员不在,嗖—— 落在他摊开的书页上。 十分钟后,飞机飞回来,机翼上多了一行字: 「同意。下次一起去看真迹吗?伦敦有展」 我没回,只是把那张纸夹进日记本。 直到闭馆,他经过我桌前,手指敲了敲桌面: “晚安,莫奈小姐。”

【拾忆的日记·Day35】 “原来凌晨两点的图书馆,也会开出玫瑰色的日出。”

【星澜的匿名微博·Day35】 “她写‘奶茶’两个字,比莫奈还温柔。”

第 11 章 金色的“流星雨”

十一月寒风如剃刀,割得体育场彩旗猎猎作响。美院负责布置开幕式,我们被分配到“放冷焰火”。 夜晚彩排,台风很大。 当金色冷焰筒沉甸甸压进臂弯时,童年灼伤的旧疤在掌心隐隐发烫——那年仙女棒爆裂的火星,至今仍蛰伏在记忆深处。

“打火机。”顾星澜的声音突然切碎风声。 他拿走燃放烟花的纸箱,擦燃的火苗在狂风中蜷缩又挺直。金色的火焰腾空的刹那间,他突然抓着我手腕将烟花筒举向墨黑天幕。

焰尾溅落的碎钻在他瞳孔里炸开星云,我的脉搏应和着引线嘶鸣。 几百道金色火焰在空中炸开,夜空瞬间熔化成滚烫的琉璃。他忽然侧头,飞溅的光尘在睫毛上跳跃:“陈拾忆,闭眼。” “烟花又不是流星雨...” “碎金坠落的瞬间,宇宙会侧耳倾听愿望。”

我阖上眼,任焰火爆裂声灌满耳道。风声卷着看台的欢呼、他衣袖的薄荷气息、以及自己失控的心跳,在黑暗中搅拌成混沌的潮汐。再睁眼时,他鼻尖悬着一粒未熄的金芒,像偷藏了颗恒星碎片。

他问“许了什么?”

我回答说“期末别挂科。”喉咙挤出安全的谎言。

他喉间滚出低笑:“陈同学志向高远。”

其实当金瀑倒灌进夜空那刻—— 我向所有的恒星祈愿:请把这三秒钟锻造成时光琥珀,哪怕宇宙热寂成灰,我们的影子也要永恒烙在这片沸腾的金色里。

【拾忆的日记·Day42】 “金色烟火 6 秒,而我向恒星许下热切的愿望”

【星澜的匿名微博·Day42】 “她闭眼时睫毛在抖,像被雨淋湿的蝶。”

第 12 章 万圣节南瓜灯里的字条

31 号,学生会搞万圣节游园。 美院摊位要做南瓜灯。 我雕废了三个南瓜,手指全是刀口。 顾星澜路过,递来创可贴:“让让,我来。” 十分钟后,一只戴圆框眼镜的南瓜诞生—— 怎么看怎么那么像我。 他把南瓜灯挂在摊位最高处,灯里塞了一张卷起的纸条。 “等闭园再拿。”

夜里十点,人群散去。 我踩着凳子,把纸条掏出来。 手写: 「To 南瓜少女: 如果今晚有鬼,那一定是胆小鬼—— 不敢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