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破行藏，阮清玥索性大方走出来："晚上好，王会长。林小姐，真巧。"
气氛一时尴尬。王会长敏锐地察觉到暗流涌动，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露台上只剩下三人。
"清玥，恭喜你发布会成功。"林雅婷率先打破沉默，笑容虚假，"我正和祁总聊到你的新作品呢。"
"是吗？"阮清玥似笑非笑，"说我太'西化'了？"
林雅婷没想到刚才的话全被听去，脸色微变："你误会了，我是赞赏你的进步。"
"五年足够一个人脱胎换骨，"阮清玥直视林雅婷的眼睛，"尤其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过后。"
林雅婷握紧酒杯："过去的事何必再提？我们都向前看了。"
"是啊，你向前看了我的一切——我的设计、我的公司、我的未婚夫。"阮清玥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刀。
林雅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转向祁景琛："祁总，我不知道清玥跟你说了什么，但五年前的事很复杂..."
"我对往事不感兴趣。"祁景琛冷淡地打断她，"商业信誉才是我看重的。"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林雅婷一眼，"比如，一个公司如何平衡正当业务和...特殊物流需求。"
林雅婷脸色刷地变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会明白的。"祁景琛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如果有兴趣谈'透明'的慈善合作，可以联系我的助理。"
说完，他自然地挽起阮清玥的手臂："我们该进去了，李主席正在找你。"
离开露台后，阮清玥抽回手："'特殊物流需求'？你是在打草惊蛇。"
"正是。"祁景琛嘴角微扬，"蛇受了惊才会露出毒牙。"
酒会结束后，祁景琛坚持送阮清玥回公寓。车内空间狭小，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让阮清玥有些不自在。
"林雅婷比我想象的沉不住气。"阮清玥望着窗外流动的夜景，"她已经开始在评委面前抹黑我了。"
"她害怕了。"祁景琛手指轻敲方向盘，"你的复出比她预计的成功得多。更糟的是，季辰最近频繁查看你的新闻和采访。"
阮清玥转头看他："你监视季辰？"
"商业情报收集。"祁景琛纠正道，"他昨天去了你们曾经常去的咖啡馆，独自坐了一下午。"
这个消息让阮清玥心头一震。那家咖啡馆是她和季辰大学时代就常去的地方，他们很多设计灵感都诞生在那里。
"怀旧是软弱的表现。"她硬起心肠说。
祁景琛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车停在阮清玥公寓楼下，他忽然问道："参赛作品真的准备好了？"
"差不多了。"
"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
阮清玥摇头："这次我想靠自己。如果作品不够好，赢了也没意义。"
祁景琛点头表示理解："有需要随时联系。"他顿了顿，"对了，明天我要去新加坡出差一周，回来正好赶上比赛。"
"一路顺风。"阮清玥礼貌性地回应，心里却有一丝莫名的失落。
回到公寓，阮清玥站在落地镜前，慢慢取下脖子上的吊坠。这是她母亲临终前给她的，上面刻着"永不言弃"四个小字。五年前最黑暗的时刻，她曾无数次想放弃，是这四个字支撑她走到今天。
手机突然震动，是祁景琛发来的消息：「忘了告诉你，我查到你父亲当年的破产有些蹊跷，可能与季家有关。资料已发你邮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