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时，裴瑜行不好好听讲。
他用那种小狗一样的眼神盯着我。
手指轻轻勾住我的衣角。
「姐姐，这道题我做对了。」
「能不能……亲你一下？」
热气喷在我耳边，我腿都软了。
1.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妈乐得合不拢嘴。
她拉着我，在亲戚群里挨个炫耀我的成绩单。
「超常发挥，全靠孩子自己争气。」
我尴尬地站在一边，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晚上，我妈的闺蜜谢姨带着他儿子裴瑜行上门。
说是庆祝我金榜题名。
也顺便……给我找点事做。
「晴晴啊，你这成绩，给小行补个课绰绰有余了。」
谢姨笑得一脸褶子，把我夸得天花乱坠。
我妈当然乐意，当场就拍板了。
「没问题啊，自家孩子，我让晴晴必须尽心尽力。」
我悄悄抬眼，看向沙发角落里的人。
裴瑜行，比我小一届。
少年穿着简单的白T恤，低着头，碎发遮住眉眼。
他好像对大人的谈话毫无兴趣。
只是专注地玩着手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我心想，这孩子长得是真不赖。
就是看着有点冷，不太好接近的样子。
饭桌上，气氛热烈。
两个妈聊得热火朝天，话题中心始终是我。
「我们晴晴从小就懂事，学习从不要我操心。」
「不像我们家这个，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游戏。」
谢姨说着，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裴瑜行一眼。
少年终于从手机里抬起头。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淡淡地扫了我一下。
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像看一个陌生人。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少年人特有的沙哑。
「让她给我补课？」
他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
「她也配？」
一瞬间，整个饭桌都安静了。
空气仿佛凝固。
我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谢姨的脸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尴尬到了极点。
「裴瑜行！你怎么说话的！」
谢姨气得拍桌子。
我坐在那，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脸上火辣辣的。
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妈的脸色也很难看，但还是勉强挤出个笑。
「小孩子不懂事，开玩笑呢。」
我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这顿饭，最后不欢而散。
送走谢姨他们，我妈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这叫什么事啊！」
我没说话，默默地收拾碗筷。
心里又委屈又难堪。
第二天，我妈还是让我去了谢姨家。
「钱都收了，不去不行。」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就当去赚个外快。」
我硬着生头皮，按响了裴瑜行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谢姨，她看到我，满脸歉意。
「晴晴啊，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小行他……」
「没事阿姨，他还是个孩子。」我扯了扯嘴角。
裴瑜行从房间里出来，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身进了房间。
谢姨把我推了进去。
「去吧，好好聊聊。」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了他的房间。
门「咔哒」一声，被从里面反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