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腕，锁灵玉镯已经消失不见。
“你醒了？”
苏清鸢的声音传来，她坐在床边，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耗费了不少心神。
“我……” 我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的邪力与我们的灵力融合了。” 苏清鸢递给我一杯水，“现在的你，既是邪修，也算半个合欢宗弟子了。”
我接过水杯，手指微微颤抖。融合？这就是她们的目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看着她，眼中充满了疑惑。
苏清鸢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合欢宗历代都受心魔困扰，唯有与至阳至纯的力量融合，才能化解。而你的邪力，虽然霸道，却蕴含着一丝至阳之气。”
我愣住，这个理由太过荒谬，让我无法相信。
“你以为锁灵玉只是为了压制你？” 苏清鸢轻笑一声，“它其实是在滋养你的至阳之气。还有那些加了料的点心，惑心的乐曲，都是为了让你的心境变得平和，以便更好地融合。”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变得无比陌生。她们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原来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囚禁我，而是为了…… 改造我？
“那现在呢？” 我低声问，“心魔化解了，我是不是就没用了？”
苏清鸢看着我，眼神温柔得不像她：“不，你永远有用。” 她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指尖带着一丝暖意，“从今往后，你就是合欢宗的‘灵君’，与我同享宗门大权。”
灵君？我看着她眼中的认真，突然觉得这一切像一场荒诞的梦。从阶下囚到灵君，从被囚禁到被赋予权力，这转变来得太快，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
“别拒绝。” 苏清鸢打断我，眼神带着一丝恳求，“留下来，陪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我心上。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过：灵溪委屈的泪水，月师姐清冷的琴声，青黛别扭的关怀，还有苏清鸢时而冰冷时而温柔的眼神。
我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习惯了她们的存在，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即使知道自己被算计，被利用，却还是…… 舍不得离开。
“好。” 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释然。
苏清鸢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