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哥哥也觉得这链扣碍事！还是我眼光准，这破装饰早该摘了。】她心里乐滋滋的，转身就往休息室跑，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陆星辞看着她的背影，抬手摸了摸那件亮片夹克——确实不怎么好看，但被人这么直白地嫌弃着，又偷偷想着办法帮他圆，倒也不觉得那么难穿了。
4 《经纪人画饼：原来接烂片，是为填他自己的窟窿》
张哥拿着份剧本闯进休息室时，陆星辞正靠在沙发上翻杂志。剧本封面印着烫金大字《江湖夜谈》，旁边还贴着张模糊的概念海报，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古偶剧路数。
“星辞，你看看这个！”张哥把剧本往他面前一递，眼睛亮得像藏了算盘，“大制作！投资方是业内新贵，承诺给你一番男主，服化道预算往高了做，播出平台也敲定了一线卫视，这资源多难得！”
陆星辞没接剧本，指尖在杂志页上顿了顿。他去年刚凭一部正剧拿了新人奖，团队早说过要往实力派转型，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个古偶本子？
正疑惑着，刚端着果盘进来的苏晓脚步顿了下，放在茶几上的苹果差点滚下去。她很快稳住手，笑着帮张哥递了瓶水：“张哥这么上心，肯定是好资源呀。”
【好资源？这《江湖夜谈》的编剧去年写的剧，豆瓣评分3.2，男主被骂得关评论，投资方哪是什么新贵，不就是张哥他那个欠了债的远房表弟吗？】
陆星辞捏着杂志的手指猛地收紧。
张哥没听出苏晓话里的敷衍，还在唾沫横飞地画饼：“你想啊，古偶受众广，播了肯定涨粉，商务也能跟着升级。再说这投资方能处，答应给咱们团队提五个点的分成，够咱们下半年运营了。”
【五个点的分成？怕不是拿哥哥的名气填他自己的窟窿吧？上周还听见张哥躲在楼梯间打电话，说什么“再凑不齐钱，抵押的房子就没了”，现在看来，是想让哥哥接烂片换钱。】
苏晓拿牙签插了块苹果递过来，眼神往剧本上扫了眼，又飞快移开，低声对陆星辞说：“哥哥先尝尝苹果，甜着呢。”
【千万别接啊！这剧要是接了，之前攒的路人缘得掉一半，正剧圈的导演看到了，以后哪还敢用你？张扒皮真是为了钱什么都敢干，把哥哥当摇钱树薅羊毛呢。】
陆星辞咬了口苹果，甜意没尝出来，心里倒泛着冷。他跟张哥合作四年，一直以为对方虽爱计较，但总不至于坑他，可苏晓的心声像面镜子，照得那些“为你好”的话全成了虚情假意。
“剧本我先看看。”陆星辞终于伸手拿起剧本，指尖划过封面时，故意抬眼问，“投资方那边，除了分成，还有没别的要求？”
张哥眼神闪了下，笑着打哈哈：“能有什么要求？就盼着你这位顶流镇场呢。他们说了，只要你接，后续宣传预算无上限。”
【无上限？怕不是把宣传费都挪去填张哥的赌债吧？上周看张哥车副驾上放着张催债单，金额还不小，现在这剧本，怕就是他跟投资方做的交易——哥哥接剧，投资方帮他还债。】
苏晓蹲在旁边收拾果核，耳朵却悄悄往这边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敲着，像是在查什么。
陆星辞翻着剧本，越翻越心凉——第一页就有错别字，男主设定前后矛盾，分明是赶工凑出来的草稿。他合起剧本放在茶几上，没看张哥，反而问苏晓：“你弟弟不是说想看我演正剧吗？上次他提的那个历史题材本子，你还记得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