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宠妃，如果连笔都握不稳，连舞都跳不了，你猜，萧夜玄还会喜欢她多久？
我要的，不是她立刻死。我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一切，一点点失去。
这天，天降大雪，冷宫愈发萧索。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静安姑姑。
她带着两个小太监，提着食盒和炭盆，在一众冷宫废妃羡慕嫉妒的目光中，走进了我的屋子。
“慕容废妃，太后娘娘宣您去慈安宫一趟。”静安姑姑面无表情，语气却还算客气。
【天启系统：静安，忠诚度-10（对所有妃嫔的初始值）。性格严谨，只忠于太后。】
我有些意外。太后，那个久居深宫、不问世事的老人，怎么会突然想起我？
但我是知道的，这是我离开这里的唯一机会。
我换上含翠找出来的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旧衣，跟着静安姑姑，一步步走出了这扇禁锢了我一个多月的大门。
久违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慈安宫里，暖香袅袅。
太后端坐在主位上，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一丝病容，时不时地咳嗽两声。
【天启系统：检测到目标人物“太后”患有顽固性风寒咳疾，御医束手无策。】
我心中了然。
“罪妾慕容折雪，参见太后娘娘。”我规规矩矩地行礼。
太后打量了我许久，才缓缓开口：“抬起头来。”
她的目光锐利，直直的盯着我，仿佛能看透人心。
“哀家听说，你入宫前，在家乡时曾偶得一古方，善治咳疾？”
我心头一震。
这一定是原主的记忆。我飞快地在脑海中搜索。
【天启系统：信息调取中……原主父亲曾为流放御医，私藏有一民间偏方，以“雪燕炖川贝”为主料，辅以三七、甘草，对风寒所致的肺虚久咳有奇效。此方未录入太医院药典。】
原来如此！
我立刻垂下眼，恭敬地回答：“回太后娘娘，确有此事。只是那方子野路子出身，罪妾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野路子？”太后咳了两声，一旁的静安姑姑连忙递上参茶，“太医院那些‘正路子’，也没能治好哀家的病。”
她看着我：“你可敢一试？”
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也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治好了，我就是功臣。
治不好，或者被人动了手脚，我就是罪加一等。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太后案几上的一盘橘子。
“太后娘娘，”我轻声说，“您这咳疾，是否在入夜时分，以及食用甜腻之物后尤为加重？”
太后眼神一凝：“你如何得知？”
“罪妾看您宫中熏的是甜暖的龙涎香，案上摆的也是橘子、蜜饯这类甜物。此二者，皆易生痰，对风寒咳疾最为不利。”我顿了顿，“至于药方，罪妾不敢保证药到病除，但有七成把握，能缓解您的症状。只是方子里的主药‘雪燕’，颇为难得。”
我没有把话说满，而是先指出了她生活中的小问题，以示专业。再抛出药材的稀缺性，抬高药方的价值。
太后看着我，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赞许。
“好一个七成把握。”她对静安姑姑说，“去，按她说的办。将宫里的甜香、甜食都撤了。再去库房，把前些日子南边进贡的血燕取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