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她对着屏幕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泪，却在抬头时愣住——斜对面楼层，陆知衍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像一颗悬在城市上空的孤星。
第二章 强制加班
凌晨两点，苏晚终于改完最后一版设计稿，伸了个懒腰，脖子却传来一阵刺痛，像有根筋被生生扯住。她扶着脖子起身，想去茶水间冲杯咖啡提神，刚走到门口，就撞见了准备离开的陆知衍。
他脱下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白色衬衫的领口松开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少了几分白天的凌厉，多了几分难得的慵懒。看到苏晚，他脚步一顿，目光落在她揉着脖子的手上：“方案改好了？”
“嗯，已经发您邮箱了。”苏晚揉着脖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红。
陆知衍的目光在她泛红的眼角停留两秒：“熬夜了？”
“您说早上九点要……”
“我没说让你通宵。”他打断她，语气听不出情绪，却让苏晚莫名感到一丝不自在。“跟我来。”
苏晚愣住，眼睁睁看着陆知衍走进她的办公室，拿起她的笔记本电脑合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陆总，我自己可以……”她想说可以打车，却被他冷冷打断。
“我讨厌浪费时间。”他不由分说地拿起她的帆布背包，率先走向电梯。苏晚只好小跑着跟上，心里满是疑惑。这个传闻中冷酷无情、把员工当机器的总裁，怎么会突然要送她回家？
电梯里，狭小的空间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衬衫的皂角味，意外地让人安心。苏晚紧张得不敢呼吸，偷偷用余光瞥他，却发现他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她刚发过去的设计稿。
“这版不错。”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领口加了荷叶边元素，比之前灵动，像花苞。”
苏晚惊讶地抬头：“您看了？”
“刚收到邮件。”他关掉文件，抬眸看她，“童装要兼顾可爱与实用，你抓住重点了。”这是他第一次夸她，苏晚的脸颊瞬间升温，像被热水烫过。
电梯到达一楼，保安恭敬地鞠躬，陆知衍径直走向停在门口的黑色宾利。陈默早已等候在车旁，拉开车门：“陆总。”
陆知衍坐进后座，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上车。”
苏晚犹豫着坐进去，真皮座椅柔软得让她浑身不自在。车子平稳地驶离公司，陆知衍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苏晚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
车停在苏晚租住的老式居民楼下，没有门禁，墙皮斑驳脱落，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陆知衍看着这栋旧楼，眉头又皱了起来：“住在这里？”
“嗯，离公司近，房租也便宜。”苏晚解开安全带，手指抠着背包带，“谢谢您送我回来，陆总。”
他没说话，从后座拿出一个白色药盒递给她：“云南白药喷雾，治落枕。”
苏晚接过药盒，指尖碰到他的掌心，这次不再是冰凉，而是带着温热的触感，像冬夜里的暖炉。“您怎么会有这个？”
“助理备的，常备药。”他发动汽车，“明天准时上班，别迟到。”
车子驶离，苏晚站在楼下看着尾灯消失在夜色中，低头看着手里的药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这个冰冷的总裁，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转身走进漆黑的楼道，声控灯应声亮起，照亮她带着笑意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