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简直就是一座建立在金钱与权力之上的宫殿。脚下是澄澈如镜的黑曜石地板，头顶是璀璨夺目的水晶星河，空气中弥漫着顶级雪茄和名贵香水混合的味道。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都衣着光鲜，气度不凡，有不少都是我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商业巨鳄。
我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天宫的凡人，格格不入。
赵坤似乎很享受我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拍着我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轻蔑的炫耀：“怎么样，林默，开眼界了吧？这里，才是真正的世界之巅。你那点小打小小闹，在这里，连提鞋都不配。”
我攥紧了拳头，压下心头的屈辱，挤出一个笑容：“赵总说的是。”
他哈哈大笑，带着我走进最深处一间名为“天枢”的包厢。
包厢里已经坐了几个人，个个气场强大。赵坤一一为我介绍，不是某某集团的董事长，就是某某家族的继承人。我强撑着笑脸，跟他们一一握手，手心的汗却怎么也止不住。
酒过三巡，赵坤终于图穷匕见。他将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醉眼惺忪地说道：“林默，城西那个项目，你退出。作为补偿，我用市场价收购你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怎么样？够意思吧？”
我心头一沉。这哪里是补偿，这分明是巧取豪夺！我公司的前景远不止这点价值。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拒绝，包厢里的灯光却忽然暗了下来。
一道追光灯，打在了包厢正前方的舞台上。
一个穿着高开衩黑色旗袍的女人，在烟雾缭 শাহীনত站了上去。
音乐响起，是一首我从未听过的，带着一丝靡靡之音的英文老歌。
她没有唱歌，也没有跳舞，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旗袍勾勒出她完美到令人窒息的曲线，一双修长的腿在开衩处若隐若现。她的脸上戴着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一抹弧度完美的红唇，和一截雪白精致的下巴。
但仅仅是这个下巴，这个唇形，就让我浑身一震。
太像了……太像苏晚了！
不，不可能！苏晚此刻应该在家里等我，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她连稍微暴露一点的衣服都不肯穿，又怎么会穿上这种……这种几乎等于没穿的旗袍？
我一定是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试图从她身上找出和苏晚不一样的地方。
可越看，我的心就越沉。
那种清冷的气质，那种即使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也仿佛与世隔绝的疏离感，除了苏晚，我从未在第二个人身上见过。
“各位贵宾，今晚的压轴，‘夜莺’小姐。”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舞台下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夜莺！是夜莺！”
“天呐，她终于肯出来了！我等了她三个月！”
“今晚谁也别跟我抢！我出五百万，买夜莺小姐陪我喝一杯酒！”
“五百万？你打发叫花子呢？我出八百万！”
我身边的赵坤也激动地站了起来，双眼放光，像是饿狼看到了猎物。他舔了舔嘴唇，对我炫耀道：“林默，看到没？这就是云顶天宫的头牌，‘夜莺’。传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歌善舞，还能跟你从商业聊到哲学。最关键的是，她从来不卖身，只卖‘时间’。想跟她待上一晚，起步价就是一千万。而且，还得看她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