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璀璨的灯光下，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紧紧拥入怀中，低头吻上我的唇。
我大脑一片空白，挣扎着想推开，却被他更紧地扣住。
他唇畔轻启，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我的小野猫，你终于肯回到我身边了。”
全场哗然，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
“小野猫？那不是乔总对‘林晚’的专属称呼吗？”
有人窃窃私语。
01
冰冷的总裁办公室里，空气中浮着一层压抑的檀木香。
这味道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吞噬掉。
我妈躺在重症监护室，那张催费单就是催命符，每天都在提醒我，我快撑不住了。
我面前的男人，乔深，有一张俊美到让人窒息的脸。
可他的眼神，比这办公室的冷气还要凉。
桌上那份白纸黑字的“替身契约”，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每月五十万。
直到我母亲康复。
代价是，我必须扮演他已经死去的白月光——林晚。
我的手指蜷缩着，指尖冰凉，心口像是被那份合同的纸张边缘，一下下地割着。
“签了它，你母亲的医疗费，乔氏全包。”
乔深的声音低沉，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仿佛在谈论一笔最寻常不过的生意。
尊严和母亲的命，我没得选。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也彻底划碎了我自己。
从那天起，我不再是姜晚。
我住进了乔家为“林晚”准备的别墅，开始了扮演另一个人的人生。
衣柜里全是我不熟悉的风格，裙子、高跟鞋，每一件都像是为另一个人量身定做。
我学着林晚的穿衣品味，学着她走路的姿态，甚至要学她喜欢的烹饪。
乔深喜欢她做的提拉米苏，我就一遍遍地试，手指被烤箱烫出好几个泡。
可他尝了一口，就放下了。
“不像。”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就再也没碰过。
每一次照镜子，我都觉得镜子里的人无比陌生。
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那个穿着优雅长裙的身体，是谁？
我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AI，努力地抹掉自己身上所有属于“姜晚”的痕迹。
只为了成为那个完美的、已经死去的影子。
在公司，我的身份是“乔总特助”。
我小心翼翼地处理文件，安排行程，活成别人口中那个“林特助”。
可乔深的目光，总让我觉得不安。
那是一种很深邃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下属，也不像在看一个替身。
有几次，我甚至觉得，他的目光穿透了“林晚”这层皮囊，直直地看到了我惊慌失措的灵魂。
那天，我给他送咖啡，手一抖，滚烫的液体洒了出来。
我吓得一声惊呼。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抓住我的手腕，却在半空中猛地停住。
他的手就那么僵在空中，离我只有几厘米。
我抬头，撞进他复杂的眼神里。
那里面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一闪而过，快得像我的错觉。
他收回手，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
“出去。”
我狼狈地退出了办公室，心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敲了一下，颤个不停。
公司年会很快就要到了。
乔深让人给我定制了一件昂贵的礼服，要求我必须以“乔总特助”的身份出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