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床下”……那不再是一句玩笑。
第三章：第一次惩罚
接下来的两天，林默过得浑浑噩噩。李倩的警告如同魔咒，不断在耳边回响。他搜索了各种关键词——“小心床下”、“诡异邮件”、“强制阅读”——跳出来的大多是些耸人听闻的都市传说和论坛灌水帖，信息杂乱，难辨真假。偶尔几个描述类似的帖子，发帖人要么账号停用，要么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某个日期，再无更新，透着一种不祥的死寂。
他试过告诉合租的室友。对方听完，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老林，加班加出幻觉了吧？少看点恐怖片！要不就是新型诈骗手段，引你点链接呢！”那笑容里只有戏谑，没有一丝相信。林默张了张嘴，最终把话咽了回去。他感到了李倩所说的那种孤立——无人相信的恐惧，比恐惧本身更令人窒息。
第三天，是周五。一个极其重要的项目出了大纰漏，客户暴怒，老板拍桌子骂娘，整个部门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林默作为主要责任人之一，被钉在会议室里反复折磨，修改方案到深夜十一点多。身心俱疲，脑子里塞满了数据和责骂，像一团被搅烂的浆糊。
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冰冷的出租屋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棺材。他只想立刻倒头就睡，忘掉这操蛋的一天。
什么邮件？什么链接？什么床下？
去他妈的！
烦躁、疲惫、还有一丝被“规则”胁迫的逆反心理，让他刻意忽略了这件事。他连澡都懒得洗，直接关了灯，重重地把自己砸进床里，用被子蒙住了头。
黑暗笼罩。寂静无声。
然而，仅仅过了几分钟。
那股熟悉的、粘稠冰冷的寒意，毫无征兆地，再次从床底汹涌而出！这一次，比前两次加起来都要猛烈！仿佛瞬间掉进了冰窟窿，连骨髓都要被冻僵。
林默猛地一颤，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
就在这时——
听觉升级：那模糊的低语声，变得异常清晰！不再是断断续续的“嘶沙”，而是清晰、冰冷、毫无起伏的重复，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他的耳膜：
“读……我……”
“读……我……”
声音近在咫尺！仿佛说话的人……或者说“东西”，就紧贴着他的床板下方！
林默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腔。他死死咬住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视觉升级： 借着窗外远处霓虹透进来的一点点微光，他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床沿下方——那条连接着安全世界与未知深渊的狭窄缝隙。
那里，不再是纯粹的黑暗。
一片浓稠到化不开的阴影，正从床底的深处缓缓“流淌”出来！它比周围的夜色更深沉，更污浊，像一滩粘稠的、不断蠕动的石油。它没有具体的形状，边缘模糊不定，时而膨胀时而收缩，但林默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在“看”着他！一种冰冷、贪婪、非人的注视！
体感升级： 寒意不再是弥漫，而是从床板下方直接渗透上来！床垫变得冰冷刺骨，被窝里也失去了所有温度。更可怕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带着腐朽灰尘和某种……陈年血腥味的湿冷气息，从床底的缝隙里丝丝缕缕地弥漫上来，钻进他的鼻腔，让他几欲作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