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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铁链锁在一间石室里。
"什么情况?"我试着动了动手腕,铁链哗啦作响。
石室潮湿阴冷,墙壁上挂着几盏油灯,火光摇曳。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黑色劲装,腰间别着把短剑,袖口绣着奇怪的纹路。
"卧槽,穿越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年轻人走进来,手里端着碗黑乎乎的东西。
"聂无尘,该吃药了。"他冷冷地说。
我眨了眨眼:"兄弟,你认错人了吧?我叫聂帅,不叫什么无尘。"
年轻人皱眉:"死到临头还装疯卖傻?"他把碗往我面前一递,"喝了吧,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我盯着那碗可疑的液体,脑子飞速运转。
看来我不仅穿越了,还穿成了一个即将被处决的倒霉蛋。
"等等,"我露出最迷人的微笑,"这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师兄,能不能告诉我,我犯了什么事要喝这碗孟婆汤?"
年轻人愣了一下:"你...你不知道?"
"实不相瞒,"我叹了口气,"我今早起来发现失忆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只记得我叫聂帅,是个...呃,正直善良的好青年。"
年轻人狐疑地打量我:"你当真不记得自己是玄阴教派来偷《天剑诀》的细作?"
玄阴教?天剑诀?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天地良心!"我一脸诚恳,"你看我这张帅脸,像是会偷鸡摸狗的人吗?"
年轻人似乎被我的厚颜无耻震惊了,半晌才说:"明日午时,掌门要当众处决你以儆效尤。"
"那太可惜了,"我摇摇头,"像我这么英俊的人死了,是修真界的一大损失。"
年轻人嘴角抽了抽:"你...跟传闻中不太一样。"
"传闻都是假的,"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其实我是被冤枉的。真正的细作已经跑了,留下我背锅。"
"何以见得?"
"你看啊,"我循循善诱,"如果我是细作,被抓了肯定要狡辩对吧?但我直接失忆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问心无愧啊!"
年轻人陷入思考。我趁热打铁:"师兄怎么称呼?"
"林沐。"
"林师兄,"我诚恳地说,"你忍心看一个无辜的美男子含冤而死吗?"
林沐的表情松动了一些:"但掌门已经下令..."
"这样,"我凑近他,"你放了我,我保证远走高飞,再也不出现在天剑门地界。你既不用背负杀错人的业障,我也能捡条小命,双赢!"
林沐犹豫了。我看出他是个老实人,于是加把劲:"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听完再决定要不要救我。"
不等他回答,我就开讲了:"有一天,一个修真者去青楼,点了个姑娘。姑娘说'客官,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修真者说'巧了,我是来卖身不卖艺的'..."
林沐"噗"地笑出声,又赶紧板起脸:"你这人...怎么如此不正经!"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我眨眨眼,"放了我,我天天给你讲笑话。"
林沐纠结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罢了,我今夜值守,子时换班。你...好自为之吧。"
他解开我的锁链,递给我一套衣服:"换上这个,混在外门弟子中出去。"
我感动得差点亲他一口:"林师兄,大恩不言谢!改天请你喝酒!"
子时,我顺利溜出了天剑门的地牢。夜风拂面,我深吸一口气——自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