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莫名地动了一下。
他拿起她托盘里的一杯香槟，抿了一口，“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
苏晓棠愣了愣，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好像他真的没生气。
她吸了吸鼻子，小声说：“那……孟总，您还需要点什么吗？果汁？或者水？”
“不用了。”
孟宴臣放下酒杯，“你小心点。”
“嗯！”
苏晓棠用力点头，抱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开了，脚步还有点踉跄。
孟宴臣看着她的背影，她穿着统一的服务生制服，还是显得格格不入，像只误入狼群的小兔子。
他收回目光，心里那点乏味好像淡了些。
酒会快结束时，孟宴臣在门口看到了苏晓棠。
她正蹲在台阶上，揉着脚踝，脸上带着点痛苦的表情。
他走过去，“怎么了？”
苏晓棠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他，连忙站起来，“没、没事，就是站太久了，有点酸。”
她的脚踝处有点红肿。
孟宴臣皱了下眉，“我送你回去。”
“啊？不用不用，孟总，我自己可以的，坐地铁很方便。”
苏晓棠连忙摆手。
“走吧。”
孟宴臣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苏晓棠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坐在副驾驶座上，她显得很拘谨，双手放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
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微风声。
孟宴臣问了她的地址，发动了车子。
苏晓棠偷偷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在玻璃上划过，流光溢彩。
她侧过头，看到孟宴臣握着方向盘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孟总，今天真的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她还是忍不住道歉。
孟宴臣目视前方，“说了没事。”
快到小区门口时，苏晓棠说：“孟总，就在这里停吧，我自己走进去就好。”
孟宴臣把车停在路边。
苏晓棠解开安全带，说了声“谢谢孟总”，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等一下。”
孟宴臣叫住她。
苏晓棠回头，“孟总还有事吗？”
他从后座拿过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这个，消肿的。”
苏晓棠愣了一下，接过盒子，触手微凉。
“谢谢孟总！”
“不客气。”
苏晓棠下车，看着车子汇入车流，才抱着盒子，一瘸一拐地走进小区。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盒子，心里暖暖的。
2 电梯偶遇
第二天，孟宴臣在电梯里又遇到了苏晓棠。
她看到他，眼睛亮了一下，笑着打招呼：“孟总早！”
“早。”
他点头。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有点微妙。
苏晓棠看着跳动的数字，没话找话：“孟总，您昨天给的药很管用，我的脚好多了。”
“嗯。”
“那个，药多少钱？我转给您吧。”
“不用。”
电梯到了孟宴臣所在的楼层，他走出电梯，
“好好工作。”
“好的，孟总！”
看着电梯门关上，孟宴臣站在原地，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