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组：13号我 vs 5号张毅"
我看向5号——那个肌肉发达的男人。对方也正看着我，眼中带着评估的神色。
我们被引导到天平两端。我站上左侧平台，感到脚下微微晃动。
工作人员给每人发了一个类似遥控器的设备，上面只有两个按钮。
"选择时间为三十秒，现在开始。"面具人宣布。
我盯着手中的选择器，大脑飞速运转。
如果我选择"生存"，而对方选择"牺牲"，我就能获得奖励；
但如果对方也选择"生存"，我们都会坠落。最保险的做法是选择"牺牲"，但这意味着把命运交给对方。
我抬头看向对面的张毅，对方的表情难以捉摸。
时间一秒秒流逝，我的手指悬在按钮上方。
"五、四、三..."倒计时开始。
最后一刻，我按下了"牺牲"。
一阵机械声响起，天平纹丝不动。
"双方都选择了'牺牲'，平局。"面具人宣布，"13号和5号安全，但没有奖励。请下一组准备。"
我松了口气，走下平台时与张毅擦肩而过。
"聪明的选择。"张毅低声说，"医生。"
接下来的配对中，人性的复杂展现得淋漓尽致。3号马尾辫女孩和15号中年男人都选择了"生存"，结果天平倾斜，两人尖叫着坠入下方的网中——他们被工作人员带走，意味着被淘汰。
8号金发女人和11号眼镜男的对决最为精彩。8号毫不犹豫选择了"生存"，而11号选择了"牺牲"。
"8号获得奖励：额外三天的签证时间。"面具人宣布。
8号——后来我知道她叫苏菲——得意地笑了，而11号——名叫陈明的眼镜男——则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
最后一组是7号林暖和2号少年。让我意外的是，林暖选择了"牺牲"，而少年选择了"生存"。
"7号将被淘汰，2号获得奖励。"面具人宣布。
林暖脸色苍白地被带走时，我看到她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目光。我握紧了拳头，却无能为力。
游戏结束后，剩下的人被带回大厅。面具人再次出现："第一天游戏结束，现有参与者16人。明天同一时间将进行议案投票和新游戏。请记住，在新世界，信任是最奢侈的东西。"
晚餐时分，我注意到气氛明显紧张了许多。3号和7号的位置空着，提醒着大家这不是普通的游戏。
"我们得想办法合作。"张毅突然坐到我旁边，压低声音说，"我观察过了，那个11号有问题。"
我挑眉："怎么说？"
"游戏开始前，我看到他在走廊里和一个工作人员交谈，态度很熟悉。"张毅说，"而且他在选择'牺牲'时太镇定了，像是知道结果一样。"
我回想起11号陈明的表现，确实可疑。就在这时，一声尖叫从楼上传来。
所有人冲向声源——二楼的一间卧室。门大开着，17号——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女人——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餐刀。
"这不可能..."我蹲下检查脉搏，已经停止了，"规则手册说不能直接伤害其他参与者。"
"除非..."张毅脸色阴沉，"她不是被参与者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