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是你和我。”黎钧声音发哑,“你走丢前一天拍的。妈妈怕你忘了家的样子,每年都把照片塞进去晒一晒。”
【呜呜呜这细节太戳人了!】
【可玩偶都磨成这样了,岁岁会不会觉得陌生?】
【前面的别刀了!孩子刚回来,需要时间啊!】
我捏着照片,忽然发现自己连“谢谢”都说不出口。
黎家的爱太满,像潮水一样涌来,而我像块干涸的海绵,既渴望汲取,又怕被淹没。
当晚,我第一次没锁房门睡觉,却在凌晨三点惊醒。
黑暗里摸到手腕上的疤痕,下意识蜷缩起来——沈家的小黑屋、沈砚的冷笑、沈婉婉的假哭,像鬼魅一样钻进脑子里。
“岁岁?”门外传来黎钧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能进来吗?”
他拿着杯温牛奶进来,台灯下眼底的红血丝格外明显:“是不是做噩梦了?我以前也总梦到你被人抱走,每次都哭醒。”
我没说话,他就坐在床边,絮絮叨叨讲小时候的事:“你总爱抢我作业本画画,画的小狗像小猪,还非要我夸你……”
8 新生活启程
不知听了多久,我竟又睡着了,这次梦里没有小黑屋,只有两个扎羊角辫的小孩,在院子里追着一只跛脚的流浪猫跑。
翌日清晨下楼,黎父黎母和黎钧都在。
“你们不用上班吗?”我看着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九点。
黎母唐诗施立刻站起来,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爸妈特意请了假,想带你去买些新衣服。要是你不想出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