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看了眼那些探头探脑的路人，又转回头看苏晚，突然笑了：“苏小姐，你记性这么差？”
苏晚一愣：“啊？”
“三年前你生日，说想要条珍珠项链，我妈留给我的那个首饰盒里，正好有一条。”沈砚慢悠悠地说，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旁边几个竖着耳朵的路人听见，“我没给你，你还跟我闹了好几天。后来你脖子上戴了条一模一样的，说是顾衍送的——现在怎么，忘了那项链是哪儿来的了？”
他顿了顿，看着苏晚瞬间白了的脸，补了句：“哦，也可能不是忘了，是不敢认。毕竟市博物馆的失窃案，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晚的嘴唇哆嗦着，眼泪也忘了掉，眼里只剩慌乱：“你……你胡说！那是顾衍送我的，是正品！你别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警察会查。”沈砚 shrugged，“至于诬告的证据，聊天记录是你自己发的，转账流水有银行盖章，你说有误会，那你倒是说说，误会在哪儿？”
他步步紧逼，苏晚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又只能拿眼泪装可怜：“沈砚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什么样？”沈砚挑眉，想起原主为了这人，把自己活成了笑话，语气更冷了，“以前蠢，分不清好歹，把白眼狼当宝贝。现在想明白了，不行？”
“你！”苏晚气结，眼泪又涌了上来，这次倒是真带了点委屈和愤怒，“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毁我！”
“毁你？”沈砚觉得好笑，“我只是把你做的事说出来而已。你脚踏五条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被拆穿？你拿失窃文物当项链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被发现？你诬告我替顾衍顶罪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被反咬一口？”
他每说一句，苏晚的脸就白一分，到最后，她连哭都忘了，只呆呆地看着沈砚，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沈砚懒得再跟她废话，转身就要走。刚走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看她：“对了，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你吧？别打了，我嫌烦。还有，别叫我沈砚哥，我跟你不熟。”
说完，没再管苏晚是什么表情，拦了辆刚过来的出租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开出去时，沈砚从后视镜里瞥了眼，见苏晚还站在原地，肩膀抖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她却像是没察觉，只望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眼神复杂。
沈砚收回目光，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
白月光哭了？
关他屁事。
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家，看看沈宏挪用他妈的信托基金，到底挪了多少。
4 渣爹上门要钱？先查他账户
出租车停在沈宅门口时，沈砚望着那栋眼熟的别墅，指尖在裤袋里蜷了蜷。原主在这儿住了二十多年，却活得像寄人篱下的外人——沈宏眼里只有利益，对这个儿子，无非是看在他过世母亲留下的那些产业份上，才没把人赶出去。
刚推开院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摔东西的声响。沈砚挑眉，脚步没停，径直走了进去。
沈宏正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捏着个碎了半边的茶杯，见他进来，眼睛瞬间红了，几步冲过来就要动手：“你个逆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