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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10:太极本源·吒:万法归心
陈钧鸿著
第19回 三火献祭决·明心杖泣血
诗曰
三火献祭意难平,明心杖泣血光凝。
莫道牺牲皆宿命,我以我血护苍生。
第一节:明心杖泣血志火燃
两仪境的天空裂开第三道缝隙时,焰的明心杖正在滴血。杖头的莲花纹络渗出青黑汁液,汁液滴在志火司的地砖上,腐蚀出“放弃”二字——自心魔影消散后,被压制的惰性蛊正在反噬三界,而太极本源的裂缝中,血色符文“情”“志”“勇”正发出催命般的嗡鸣。敖丙的情泽剑插在裂缝边缘,剑穗的冰火太极珠已黯淡了七成:“三火必须献祭其一……否则,两仪境崩塌,三界将重归混沌。”
“重归混沌?”焰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志火司大殿回荡,惊飞了梁上的记忆蝶——蝶翅上,七岁的她正举着明心杖对妹妹说“等我成了志火守护者,就带你看遍三界志火”;十五岁的她跪在妹妹病床前,握着枯瘦的手说“你的病,我用志火炼药来治”;二十岁的她在归藏心灯阵前,看着妹妹的魂魄化作心灯虚影说“我会替你‘相信’下去”……记忆蝶撞向明心杖的裂缝,汁液突然变成金红色,“放弃”二字被灼烧出焦痕。
哪吒的混天绫缠上情火母巢的锁链突然绷紧!巢中三团火焰——敖丙的情火凤凰、老张的勇火玄龟、焰的志火青鸾正在互相撕咬,凤凰的赤金羽翼被玄龟的龟甲划出伤口,青鸾的尾羽沾着凤凰的血珠,玄龟的背甲被青鸾的利爪抓出裂纹。“别打了!”哪吒的火尖枪刺入三火中央,枪尖的莲花纹络旋转成漩涡,暂时分离三神兽:“献祭不是选‘牺牲品’,是选‘守护者’!”漩涡中,《归藏秘典》的残页浮现:“情火护‘爱’,志火护‘信’,勇火护‘行’——三火失一,三界失一魂。”
“魂?”敖丙的龙角突然发出悲鸣!情火凤凰的羽翼上,浮现出龙族历代情火守护者的面容:为救族人献祭情火的龙后,为护情火母巢自焚的龙太子,为融合冰火本源化作冰雕的龙女……“龙族的情火,从来不是‘爱’,是‘责任’。”他的情泽剑突然指向自己的心口:“我献祭情火——龙族还有万千子民,责任可以传承。”话音未落,情火凤凰突然俯冲而下,用喙啄向敖丙的眉心,逼退他的自残:“蠢货!”凤凰的声音带着龙后当年的威严:“情火灭,你会忘记所有‘守护’的理由!”
老张的勇火玄龟突然缩入龟甲!归藏心灯阵的凡人虚影正在龟甲上哭泣:陈塘关的裁缝用断针刺向龟甲,针上沾着“别放弃”的血咒;志火之原的农夫将志火稻种撒向龟甲裂缝,种子在惰性蛊的侵蚀中发芽;无志之渊的乐师拨动修复的琴弦,音符组成“活下去”的咒文。“我……”老张的断刀从手中滑落,刀身上刻着的“勇”字正在淡化:“我只是个种地的……当年选我当勇火守护者,本来就是个错误。”玄龟突然撞向太极本源裂缝,龟甲裂开的瞬间,裂缝中涌出老张的记忆——他年轻时在战场当逃兵,被勇火选中后才重新活成人样。
“错误?”焰的明心杖突然插入老张与裂缝之间!杖头的莲花纹络爆发出青金光芒,光芒中,妹妹的魂魄虚影正在对她笑:“姐姐,‘相信’不是‘永不犯错’,是‘错了也敢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