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我随口应了一句。
"你们小夫妻感情真好，承泽那么忙还这么照顾你。"张嫂笑眯眯地说，"不像我家那个，整天就知道喝酒。"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接话。
感情好？如果张嫂知道我们刚才在谈离婚，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到了单位，同事们还没到齐。我坐在办公桌前，开始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
既然要离婚，那么很多东西都要重新安排。
"晚星，你来得真早。"同事小雨推门进来，"昨天的资料整理完了吗？"
"嗯，在你桌上。"
小雨走过来看我在收拾东西，好奇地问："你这是要换办公桌吗？"
"准备辞职。"我随口说道。
"啊？为什么突然要辞职？"小雨吃惊地看着我，"你不是说要一直干到退休吗？"
是啊，前世的我确实这么说过。因为顾承泽希望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要给他添麻烦。
可这一世，我为什么要按照他的意愿生活？
"人总是会变的。"我淡淡说道，"我想去试试别的。"
小雨还想说什么，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顾承泽站在门口，军装整齐，神色严肃。
"晚星，出来一下。"
办公室里的同事都看向我们，眼中满是好奇。顾首长亲自来接妻子上班，这在我们单位可是稀罕事。
我收起最后一样东西，跟着他走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我问。
"我们谈谈。"他拉开副驾驶的门，"上车。"
"我还要上班。"
"我已经和你们领导说了，今天你请假。"
这个男人，永远这么霸道。
前世我觉得这是他爱我的表现，现在只觉得可笑。
"顾承泽，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说有就有。"他的语气不容拒绝，"上车。"
我看着他，最终还是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他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开着车。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家咖啡厅门口。
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第二章 回到原点的对话
咖啡厅里很安静，顾承泽选了个角落的位置。
"要点什么？"他问。
"卡布奇诺。"我随口说道。
他愣了一下，"你不是不喝咖啡的吗？"
前世的我确实不喝，因为他说咖啡因会影响睡眠，而军嫂应该保持良好的作息。
"人会变。"我淡淡回答。
服务员很快端来了咖啡，顾承泽却一直没有开口。
我也不急，慢慢品着咖啡，等着他说话。
"晚星，"他终于开口，"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
"没有。"我摇头，"你一直都很完美，完美的军官，完美的丈夫。"
"那为什么..."
"就是太完美了。"我打断他，"完美得让我觉得自己不配。"
这句话让他皱起了眉，"什么意思？"
"顾承泽，你觉得我们之间有爱情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沉默了。
"你看，连你自己都不确定。"我苦笑，"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有什么意义？"
"我们可以培养感情。"他说。
"三年了，还不够吗？"我放下咖啡杯，"顾承泽，我累了。"
"如果是因为我工作忙，我可以申请调岗..."
"不用。"我摇头，"这不是工作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
他的手握成拳，放在桌上，"晚星，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