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切地说道：“爹爹，如果有一日母亲不在了，那你将会如何？”
面对我的问题，他并没有半分敷衍。弯下身来，蹲在地上。
双眼看着我，无尽真诚。
“如果真有那天的话，我想我会随着你娘一起去。”
听到这里的我不由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来的路上，我想过很多种回答，但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回答。
见我哭了，父亲连忙哄道：“在此之前，爹爹会陪着黎儿，走一段很长很长的路。”
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放心不少。
见我止住了哭声，父亲一把将我抱起，朝着母亲的院子跑去。
翌日午时，母亲坐在梳妆镜前。
拿着眉笔仔细描绘着眉眼，母亲生得极好。
气质清雅，最喜素衣。
与别的府中的夫人头上的满头的金钗珠翠不同的是，母亲的发髻上只有零落的装饰品和一根玉兰簪。
一头乌发镀上柔软的光，整个人在阳关下像极了发着光的白玉。
我想，整个盛都再也无人能够有娘亲长得这般好看了。
缓缓上前，问了那个与父亲一样的问题。与父亲的誓死相随不同的是，娘亲却是希望爹爹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听着二人不同的回答，只觉脑子更是乱了几分。
那时的我想，感情这件事情可真是复杂。
人呐！还是简简单单的好。饿了就吃，吃了就睡，不开心了就要说出来。
7 雪中跪罚
春意从库房里搬来了一个梯子。
爬上梯子的我，看见的便是一个在漫天大雪之中跪在碎瓷片上。
身形单薄的小孩，相较于上次见面，对方看起来瘦了不少。
透过衣料，甚至能够看到那凸起的骨头。
很是心惊。这段时间我和爹爹学了不少功夫，纵身一跃便稳稳当当地落了地。
如果忽略那被我坐瘪的包袱的话。
蹑手蹑脚走到对方身后，伸出手准备捂上对方的眼睛时。
一道带着颤抖的声音传来。
“你已经很久没来了。”
听到这话的我，很是尴尬地收回手。
“也没有很久吧！”
“整整64天。”
对方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你又被罚了，你父亲都不管你的吗？”
此话一出是无尽的沉默。
为了打破尴尬，我率先开口道：“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闻言对方的视线落在那比我高了半个头的包袱。
“这东西可是我在外面带的各种新奇玩意，这些东西在盛都可不一定能够买到哦！”
将每一样东西做了详细地讲解，到了讲解面具的时候。
身后传来春意的声音。
“小姐，小姐，东西给你放好了。”
对方的目光停留在我手里那狰狞模样的面具上，全然没有听见我身后的声音。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转身后，对方的目光瞬间从手里的面具移到我的身上。眼底闪烁着我不看不懂的情绪。
8 冬至饺子
手里的瓷碗传来温暖的热意。献宝似地递到对方手中。
“这是我与娘亲一起包的的猪肉香菇白菜馅的饺子，今天可是冬至。”
“吃了我和美人娘亲包的饺子，你往后的每一年都会顺顺利利的。”
顾怀卿低头看着碗里的饺子，一颗豆大的泪珠落入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