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湖上最快的镖师,押镖从无败绩。
>暴雨夜遇伏,我杀光劫匪后捡到个昏迷的妖女。
>包扎时发现她腿根伤口,情急撕下她肚兜止血。
>次日她醒来就追杀我:“登徒子,还我圣火令钥匙!”
>我捏着那半截染血的肚兜发懵——昨夜它助我参透家传绝学。
>后来她被仇家围攻,我亮出肚兜:“钥匙在此,动她者死!”
>她媚眼如丝贴过来:“小镖师,原来你喜欢这种玩法?”
>直到月氏古教地宫开启,圣火令出世引江湖血战。
>我把肚兜按上祭坛凹槽时,她突然咬我耳朵:
>“笨蛋,这肚兜…本就是为你准备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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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不是落下来的,是老天爷拎着整片墨海往下倒。
冰冷的雨水糊在脸上,眼前一片模糊,只靠耳朵捕捉着刀锋劈开雨幕的尖啸。一点寒芒,撕裂了重重雨帘,直直刺向我喉咙,距离不过三寸。那点要命的冰冷,激得我颈后的汗毛根根倒竖,比这倾盆大雨还要刺骨。
身子几乎是在刀锋临体的刹那拧开,像一张被狂风强行扯开的硬弓。冰冷的铁紧贴着我的脖子擦过,带起的风刮得皮肤生疼。右手握着的刀鞘顺势向上猛撩,沉重的鞘尾狠狠撞在偷袭者握刀的手腕上。
“咔啦!”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震耳欲聋的雨声中显得格外清脆。那人的惨叫刚冒个头就被雨水狠狠灌了回去。我的左手没停,腰间的刀早已滑出刀鞘,刀光在墨色的雨夜里划出一道惨白的弧线,迅疾如电,狠狠扎进那人的心窝。温热的液体喷溅出来,瞬间被冰冷的雨水冲刷殆尽。
“第十七个。”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血水混合物,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石头。脚下的泥水早已被染成了污浊的红褐色。劫镖的混账们,个个悍不畏死,刀刀冲着要害,明显是冲着我这条命,还有我护着的这趟红货来的。可惜,他们低估了“追风刀”陈烽的速度。
雨势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砸在斗笠上砰砰作响,敲打着疲惫的神经。视线所及,只有扭曲的树影和横七竖八倒伏在泥泞中的尸体。镖车歪在泥坑里,拉车的马匹倒毙在一旁,口鼻溢出暗红的血沫子。我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味。左手刀尖垂向地面,粘稠的血顺着雨水冲刷下来。
“呸!”我吐掉嘴里混合着血丝的雨水,目光扫过四周。确认再没有能喘气的敌人后,才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镖车。这趟押的是四海商盟的暗镖,只交代了一个小小的、毫不起眼的黑木匣子,连里面是什么都没说。报酬高得离谱,高到足以让我压下所有疑虑。现在,这趟镖算是砸了?车翻了,马死了,红货呢?
我费力地掀开被雨水浸透、沉重无比的油布,在散落的杂物和泥浆里摸索。手指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棱角。心下一松,还好,那黑木匣子还在!它被牢牢卡在车厢的角落里,外面裹着厚厚的油布,竟然没怎么沾水。我把它抠出来,塞进怀里,紧贴着胸膛,那点硬邦邦的冰凉,成了此刻唯一的慰藉。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这片修罗场时,眼角余光猛地瞥见路旁被狂风暴雨摧残得东倒西歪的灌木丛里,似乎有一抹异色。不是泥土的褐黄,也不是树叶的深绿,而是一抹极其突兀、极其浓烈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