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我的语气很冷淡。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
苏晴走到我面前。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没有回答。
「林远，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
「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就说几句话，可以吗？」
她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乞求。
我的心里又开始动摇了。
「上车吧。」我叹了口气。
「谢谢你，林远。」
苏晴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
「我们去哪儿？」
「随便找个地方吧。」
我发动了车子。
车里一片沉默。
「林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吗？」
「不记得了。」
我故意撒谎。
我当然记得。
那是一家很普通的餐厅。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聊了很多。
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你骗我。」
「你明明记得。」
苏晴的语气有些委屈。
「林远，你为什么总是要跟我划清界限？」
「我们又不是敌人。」
「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我们做不了朋友。」
我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
苏晴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林远，你真的变了。」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我，是太傻了。」
我直视着前方，不想看她。
「以前的我，以为只要我付出，你就会感动。」
「我以为，只要我忍耐，你就会改变。」
「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你没有改变，我也没有感动你。」
「你只是习惯了我对你的好。」
「习惯了我为你付出的一切。」
苏晴没有说话。
车子停在一家甜品店门口。
「下车吧。」
我解开安全带。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喝点东西，然后，把话说清楚。」
「把什么话说清楚？」
「把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
苏晴看着我的侧脸，没有说话。
我们走进甜品店。
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你想喝什么？」
「随便。」
「那就两杯热可可吧。」
我点了单，然后回到座位上。
「林远，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
苏晴的声音很轻。
「我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我没有对你那么好，你会喜欢我吗？」
「当然会。」
「那你喜欢我什么？」
苏晴想了想。
「我喜欢你……温柔，体贴，又专一。」
「这些，都是我爱你的表现。」
「如果没有这些，你还会喜欢我吗？」
「如果没有这些……」
「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没什么特点的男人。」
「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苏晴的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里。
我笑了。
笑得很讽刺。
「你看，你终于说实话了。」
「你喜欢的，不是我这个人。」
「而是我为你做的一切。」
「而是我爱你的方式。」
「而你，却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我。」
「你只是享受被爱。」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