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聊了!有什么刺激的事情可以玩玩吗?“王睿无所在微信群里抱怨道。”
“我也觉得,好不容易放假,天天在家呆着”群里张扬附和。
作为学生,好不容易过假期,放下学业压力后,刚开始在家还觉得快乐,但没过多久,又闲的无聊。
“最近密实很火,要不我们也去?”我趴在床上,回复着群里消息。
“那有什么好玩,不如鬼屋探险!对了,哥几个,听说咱们以前那个校区现在荒废了,而且...要不咱们上那探险?”王睿又开始巴巴。
“那晚上第三教学楼门口见”。进群里大家都同意,我也就随波逐流。
到了晚上23:00大家都在门口集结了,我们就一块往缩头缩脑走。不知什么缘故,这校区被荒废,也无人接收。正好成为我们这些学生探险的乐园。破碎的玻璃在我们脚下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手电筒的光柱在浓稠的黑暗里晃动,升上激素飙升的感觉刺激着我。既害怕看见什么,又唯恐没看见什么,很难诉说这种情绪。一股混合着霉烂纸张、陈年粉笔灰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铁锈味,死死堵在喉咙口。
“操!”旁边的张扬低声咒骂,手电光慌乱地扫过地上的碎玻璃,又猛地抬起,紧张地扫视前方幽深的走廊。黑暗贪婪地吞噬着光线,只在墙壁上留下我们几个扭曲晃动的巨大黑影。
带路的王睿猛地停下脚步,沉重的皮靴踩在厚厚的灰尘上。他转过身,手电光从下巴往上照着他的脸,挤出一个夸张的笑容,牙齿白得瘆人:“喂,苏晚,脚步轻点行不行?怕那林小雅不知道我们来了?”
林小雅。这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我们勉强维持的镇定。三年前,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孩,从这栋废弃教学楼的四楼一跃而下。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窜上来,我下意识裹紧了外套。
“闭嘴,王睿。”班长陈默的声音不高,但充满了压迫感。他站在稍前的位置,身形挺拔,手电光稳稳指向走廊深处。
“不想往里走就滚出去。”他头也没回,语气平淡,但没人敢还嘴。
王睿的笑容僵在脸上,讪讪地缩了缩脖子:“开个玩笑嘛,陈班长……”
“气氛够活跃了。”走在最后的李婷抱着手臂,声音发颤,瘦小的身体缩在宽大的外套里,警惕地扫视着两侧黑洞洞的教室窗口。“我们……一定要去四楼吗?”她怯生生地问陈默。
陈默的脚步没有停顿:“来都来了。怕了?”他顿了一下,“动静小点。”他的靴子踩在厚厚的灰尘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倒计时的钟声。
通往四楼的楼梯间像个墓道。墙壁斑驳脱落,露出灰黑发绿的砖体,大片墙皮剥落。空气污浊,腐朽铁锈味以及霉味浓得令人窒息。
楼梯扶手早已锈蚀断裂,扭曲的钢筋狰狞地刺向空中。台阶上覆盖着厚厚的灰色积尘,每一步踏上去,都搅起一片灰蒙蒙的雾。脚下时不时传来踩碎玻璃或腐朽木片的脆响。
“他妈的……”王睿用手肘捂着口鼻,声音压抑,“像恐怖片场景一样。”他的手电光胡乱扫过楼梯转角墙壁上褪色的涂鸦。
“少说两句。”陈默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依旧平稳。他领先我们几个台阶,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