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真的靠在门外的墙上，不走了。
现在是深秋的夜里，外面有多冷，我比谁都清楚。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我心里又气又急，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疼。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终于还是妥协了。
“我想知道真相。”温-然看着我，目光灼灼，“关于我奶奶，你爷爷，还有……柳董。”
她果然冰雪聪明，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联系起来了。
我沉默了。
真相太过残酷，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告诉她，她的未婚夫的母亲，就是拆散我们祖辈，并把我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进来吧。”我叹了口气，侧身让她进了屋。
地下室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温然却丝毫没有嫌弃，她放下医药箱，熟练地拿出棉签和消毒水。
“坐下。”她命令道。
我鬼使神差地坐了下来。
她半蹲在我面前，用棉签蘸着消毒水，小心翼翼地擦拭我嘴角的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
一股淡淡的馨香从她身上传来，是那种很好闻的，像阳光晒过的书页的味道。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嘶……”消毒水碰到伤口，传来一阵刺痛。
“弄疼你了？”她紧张地停下动作。
“没事。”我摇摇头，目光落在她专注的脸上。
灯光下，她的睫毛又长又翘，像两把小扇子。
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伸手摸摸她的脸。
但我知道，我不能。
“温然。”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温然抬起头，自嘲地笑了笑，“石磊，你知不知道，我奶奶等了你爷爷一辈子，最后在思念和遗憾中郁郁而终。我不想再重蹈她的覆辙。我只想知道真相，哪怕那个真相会让我痛苦。”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
我看着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我告诉你。”
我把我从柳梦华那里诈出的信息，以及我的猜测，全都告诉了她。
包括柳梦华很可能是我亲生母亲，以及她为了嫁入豪门，抛弃我的事。
当然，我隐瞒了我是回来复仇的，也隐瞒了我脑子里有弹片，命不久矣的事。
我只说，我回来，是为了查明真相，为我爷爷讨回一个公道。
温然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白。
当我说完最后一个字，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