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桌上的剪刀，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手指。
血珠瞬间涌出，我没有包扎，而是任由鲜血滴落在嫁衣上。
一滴，两滴，三滴……
血在红色的嫁衣上晕开，形成了一朵朵诡异的花纹。
"既然你们要让我当摆设，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血海深仇。"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镜子里的我，眼中突然燃起了血红的光芒。
不对，那不是我。
镜子里的女人，脸上画着诡异的妆容，眼角还有一滴血泪。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笑容，那笑容里满含恶意。
"想报仇吗？"她开口了，声音空灵而诡异。
我吓得后退几步，却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镜子了。无论我走到哪里，镜子里的那个女人都在盯着我。
"你是谁？"我颤声问道。
"我是云雁儿，也是所有被背叛的女子的怨念集合体。"她笑得更加诡异，"每一件被血染红的嫁衣，都会诞生一个我。"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就是你想要的。"她伸出手，仿佛要从镜子里伸出来，"让那些背叛你的人，付出代价。"
我看着她，心中的愤怒和怨恨在疯狂增长。
"代价是什么？"我问。
"代价？"她笑了，"代价就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合二为一，共同复仇。"
我没有犹豫。
在这个男人可以随意纳妾，女人只能忍气吞声的世界里，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我伸出手，触碰镜面。
镜子瞬间破碎，千万片镜片在空中飞舞，每一片都倒映着我们两个不同的面孔。
当镜片重新组合成镜子时，里面只剩下一个人——我。
但我知道，我已经不是原来的云雁儿了。
我缓缓转身，嫁衣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诡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房门被推开，萧慕寒走了进来。
"雁儿，我来和你解释……"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我身上那些诡异的血色符文。
"夫君，你来得正好。"我回过头，冲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我想和你好好聊聊纳妾的事情。"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因为他发现，我的眼瞳变成了血红色。
2
萧慕寒的脸色白得像见了鬼。
"雁儿，你的眼睛……"他指着我，手指都在颤抖。
我走到他面前，嫁衣摆动间，那些血色符文闪闪发光。
"我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很美？"我轻抚着他的脸颊，指甲在他脸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他想要后退，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重，动弹不得。
"雁儿，你……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在颤抖。
"我很好啊，夫君。"我笑得越发甜美，"我只是想通了，既然你要纳妾，我这个正妻当然要表示支持。"
萧慕寒咽了咽唾沫："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我绕着他转了一圈，就像猫戏老鼠一样，"不过呢，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我要亲自为嫂嫂准备嫁衣，亲自为她梳妆打扮，亲自送她入洞房。"我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得像羽毛，却让萧慕寒感到毛骨悚然。
"好，好的，你想怎么做都行。"他急忙点头，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房间。
我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让他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