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寒看着我们两个人同样血红的眼瞳，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窿里。
他忽然意识到，真正可怕的不是变成厉鬼的云清雅，而是表面上还保持着正常的我。
因为我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5
夜深了，萧府终于安静下来。
客人们早就逃光了，家丁们也被吓得躲在自己房间里不敢出来。
正厅里只剩下我、云清雅和萧慕寒三个人。
萧慕寒被我们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云清雅坐在他对面，身上的血色嫁衣在烛光下显得更加诡异。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但眼中的恨意却更加浓烈。
"慕寒哥哥，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们要给你什么惊喜？"她笑着问道。
萧慕寒拼命摇头，眼中满是恐惧。
我走到书案前，拿起一张纸和毛笔，开始写字。
"夫君，你知道我在写什么吗？"我头也不抬地问。
萧慕寒看不到我在写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一笔一划地写着。
很快，我写完了。我把纸递给云清雅，让她看。
"妹妹，你想得真周到。"云清雅看完后，笑得更加开心了。
我把纸拿到萧慕寒面前，让他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那是一份休书。
萧慕寒看清楚后，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着想要说话。
我拿掉他嘴里的布条："夫君想说什么？"
"雁儿，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写休书？"萧慕寒急切地说道。
"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啊。"我装作很无辜的样子，"夫君既然喜欢姐姐，我又何必做那个碍眼的正妻呢？"
"不行！你不能走！"萧慕寒急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向你父亲交代？"
我冷笑一声："夫君这是在担心什么？担心我走了，就没人给你撑腰了？担心我父亲不再资助你的生意了？"
萧慕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我竟然知道这些。
确实，萧家虽然是书香门第，但这些年家道中落，早就没什么钱了。萧慕寒娶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看中了我父亲的财产。
"雁儿，你误会了，我是真心爱你的。"萧慕寒试图辩解。
"是吗？"我走到他面前，"那你为什么要纳姐姐为妾？"
"我……我那是一时糊涂。"萧慕寒结结巴巴地说，"我可以不要她，我只要你一个人。"
云清雅在一旁听了，眼中闪过怒火："萧慕寒，你这个负心薄幸的男人！你刚才还说要爱我一辈子，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清雅，我……"萧慕寒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夫君，你不用解释了。"我挥挥手，"既然你不爱我，我又何必赖在这里做人嫌鬼厌的正妻呢？这份休书你签了吧。"
"我不签！"萧慕寒大声说道，"我死也不会签的！"
"是吗？"我看向云清雅，"姐姐，看来夫君不太配合呢。"
云清雅站起身，走到萧慕寒面前。她伸出手，那黑色的尖锐指甲轻抚着萧慕寒的脸颊。
"慕寒哥哥，你为什么不签呢？"她的声音很温柔，但指甲却在萧慕寒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妹妹这么善解人意，主动让出正妻的位置，你应该感谢她才对。"
萧慕寒疼得直哆嗦，但还是咬牙坚持："我不能签，签了休书，云家就不会再资助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