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怎么样。” 陆明远打字慢悠悠的，“就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人有些东西，不是你的，抢也没用。”
对方没再回复。
陆明远关了手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知道自己现在像个疯子，为了口气，把十年的情分搅得稀碎。可他控制不住，就像饿极了的狼，看见肉就想扑上去，哪怕最后只剩骨头渣子。
第二天早上，他被张伟的电话吵醒：“陆哥，阮总住院了！”
“怎么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
“说是气急攻心，先兆流产，顾景琛在医院陪着呢。” 张伟顿了顿，“董事会让您回来主持大局。”
陆明远沉默了很久，说：“订最早的机票。”
去机场的路上，他一直看着窗外。澳洲的树长得很高，叶子绿得发亮。他突然想起阮慧娴以前总说，等老了就找个有海的地方住，每天早上一起看日出。
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大概是实现不了了。
飞机落地时，是晚上八点。陆明远没回家，直接去了医院。病房门口守着两个保镖，看见他要进去，伸手拦了下来。
“让开。” 陆明远的声音很冷。
保镖没动。就在这时，病房门开了，顾景琛走了出来，眼底带着红血丝：“你来了。”
“她怎么样？”
“不太好。” 顾景琛看着他，眼神复杂，“陆明远，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不跟抢别人老婆的人做交易。” 陆明远绕过他就要往里走。
“我离开她。” 顾景琛突然说，“我回国外，再也不回来，你放过她，放过阮家公司。”
陆明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突然笑了：“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 他推开病房门，看见阮慧娴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
听见动静，阮慧娴睁开眼，看见是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陆明远，你赢了。”
“赢？” 他走到床边，看着她手背上的针眼，“我赢了什么？赢了个空壳公司？还是赢了个心里装着别人的老婆？”
“我净身出户。” 她喘着气说，声音很轻，“公司给你，房子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你放过我吧。”
陆明远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突然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听见她说：“当年我爸的车祸，不是意外。”
他脚步一顿，没回头。
“是顾景琛家干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想吞并我们公司，是我求着他走的，我说等我稳住了就去找他…… 陆明远，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没办法啊……”
陆明远拉开门，走了出去。走廊里的灯光很亮，照得他眼睛发疼。顾景琛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滚。” 陆明远说。
顾景琛没动。
“我让你滚！” 他吼了一声，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顾景琛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陆明远靠在墙上，掏出烟想点燃，才想起医院不让抽烟。他把烟塞回烟盒，突然觉得很累。
原来这十年的纠缠，从一开始就是场骗局。他以为的爱情，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手机响了，是张伟打来的：“陆哥，董事会那边催您明天去开会呢。”
“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抬头看着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