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珩看着笔尖泛着的冷光,又看看周围董事们鄙夷的眼神,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像条丧家之犬。
处理完沈知珩,沈知砚转身看向苏晚晴,眼底的冰寒瞬间融化成温柔:“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等着吗?”
“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苏晚晴踮起脚尖,替他理了理微乱的领带,小声说,“我偷偷录下我爸和沈知珩的对话时,手都在抖。”
沈知砚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微凉:“以后不会再让你做这些危险的事了。”
他牵着她走出会议室时,身后传来董事们谄媚的招呼声,他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映出两人交握的手,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知砚,”苏晚晴忽然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你好像……变了个人。”
沈知砚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沉而郑重:“是,我变了。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他想起上一世在监狱里收到的信,苏晚晴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知砚,等你出来,我们就去看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可他出来时,只看到她冰冷的墓碑。
这一世,他要带着她去看遍世间所有的美好。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母亲打来的电话。沈知砚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挂断。
有些债,不急在这一时。
“走吧,”他握紧苏晚晴的手,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我们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