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真相初现
窒息感让沈砚秋眼前发黑。恍惚间,他仿佛又看见那个雨夜,顾知意苍白的手从水里浮上来,指尖缠着他的玉佩穗子...
"王爷!"周砚深匆匆赶来,"宫里来人了,说是边关急报!"
谢景渊松开手,沈砚秋剧烈咳嗽起来,喉间泛起血腥味。他望着谢景渊远去的背影,雨水混着泪水划过脸颊。
暗处,陈知夏收起记录一切的纸笔,转身隐入雨幕深处。
雨幕中,陈知夏的衣角在转角处一闪而逝。沈砚秋撑着青石板想要站起来,膝盖却早已失去知觉,整个人重重摔进积水里。
"沈公子!"
一把素白的油纸伞忽然遮在他头顶。沈砚秋抬头,看见许清辞蹲在他面前,眉头紧蹙。她伸手想扶他,却在碰到他衣袖时被他避开。
"许小姐不必管我。"他声音沙哑,"若是让殿下看见......"
"殿下已经出府了。"许清辞固执地将伞塞进他手里,"你腰上的伤再不处理,会要了你的命。"
沈砚秋苦笑。命?他的命早在三年前就该随着顾知意一起葬在那片湖底了。
远处传来马蹄声,谢景渊的贴身侍卫陆景然策马而来,在雨中勒住缰绳。他翻身下马,冷眼看着沈砚秋:"王爷命你即刻去书房候着。"
许清辞脸色微变:"他这样怎么去?"
陆景然不为所动:"王爷说,爬也要爬过去。"
沈砚秋闭了闭眼,撑着伞慢慢站起来。每走一步,腰间的伤口都像被刀重新割开一次。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
书房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谢景渊和另一个人的对话声。
"你确定当年的事有蹊跷?"谢景渊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属下查到,顾小姐落水那日,陈家的马车曾在湖边出现过。"周砚深低声道,"而且......"
沈砚秋的脚步顿在门外。雨水顺着他的袖口滴落,在门槛上积成一小滩水洼。
"而且什么?"谢景渊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而且,顾小姐手里攥着的玉佩......"周砚深犹豫了一下,"似乎被人动过手脚。"
门外的沈砚秋呼吸一滞。
下一秒,书房的门猛地被拉开。谢景渊站在他面前,眼底翻涌着沈砚秋看不懂的情绪。
"你都听见了?"谢景渊盯着他苍白的脸。
沈砚秋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向前栽去。
失去意识前,他感觉到一双手接住了他。那双手很暖,却带着微微的颤抖。
3 玉佩之谜
黑暗如潮水般退去时,沈砚秋闻到淡淡的沉水香。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偏房的床榻上,腰间的伤口已被妥善包扎。窗外雨声未歇,烛火在纱罩里微微摇曳。
"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谢景渊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正是当年顾知意攥在手里的那一枚。
沈砚秋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被一阵剧痛逼得倒抽冷气。谢景渊冷眼旁观,直到他艰难地靠坐在床头,才缓缓开口:"周砚深查到,这玉佩上的穗子被人换过。"
烛光下,玉佩的络子泛着不自然的暗红色。沈砚秋瞳孔微缩:"这不是......"
"不是你当年戴的那条。"谢景渊起身走到床前,阴影笼罩下来,"有人故意调换了证物。"